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闻不到?
就算没在发情期,也应该在自己用过的物品上留下一些。
就像季回睡过的那个房间。
景樾往沙发上一靠,不自觉将书包往自己怀里圈了圈。
alpha天性,当易感期到来,而自己的omega恰好不在身边时,便会凭着本能开始筑巢行为。
会将omega的衣物围成一个小小的圈,躲在里面,借助稀薄的信息素安抚自己。
可是没有。
怎么会一点都没有。
这件事让景樾极度不安,他找到手机,忽略谭母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点开季回的聊天框,直接拨去视频电话。
可出乎意料的,才刚拨出便被季回拒接。
景樾怔了几秒,不信邪地再次拨出。
季回再次拒接。
像是开始了什么追逐游戏,景樾不给对面任何喘息时机,上一秒挂断,下一秒继续拨打,直到某次突然弹出提示。
【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
刚刚注射的两支抑制剂仿佛瞬间失效,景樾把手机往地毯上狠狠一摔,从靠在沙发的姿势猛地坐起来。
他将手臂撑在双膝,弓身垂首,两手交叉虚握抵住额头,大拇指则紧紧贴在太阳穴,将快要崩断的神经按回原来位置。
不过几秒,他又狼狈地拾起手机,给唐七礼拨去电话。
那首夕阳红的彩铃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不等唐七礼说话,景樾率先开口:“唐老师,您有季回的联系方式吗?”
“季回?”
唐七礼看了眼时间,漫不经心道:“季回刚才在你家楼下啊,现在还没上去吗?”
景樾顿了顿,“唐老师,如果您有他的联系方式,麻烦发我一下吧。”
这时实验舱计时结束,唐七礼忙着观测实验结果,没多想便答应下来,“好,那我待会儿给你发过去。”
挂断电话,景樾等了足足十分钟,才终于拿到一串陌生的号码。
但这次刚拨出去便知结果。
——季回早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