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季回仿佛看见景樾就在他身边,他竭力睁开双眼,却只有一只兔子玩偶。
“季回,听见了吗?”
景樾催促。
季回弓起腰,被子下面起伏几下,再开口时带着浓重鼻音,“好了。”
“还记得之前我是怎么帮你的吗?”
景樾问完,喉结用力滑动两下。
发情期的omega坦诚又可爱:“记得……但我不会。”
“你可以的。”
景樾放缓语调,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柔,“那样会让你舒服些,或许能帮你度过发情期……季回,试一试。”
季回有些抗拒,“我、我不会。”
“我教你……”
景樾脸色愈发冷峻,语气漠然地教导季回如何取悦自己,他不打算与季回一同沉溺,而是强迫自己清醒地置身事外。
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季回现在的样子。双眼紧紧闭着,眼角一耷,泪珠便滚落下来,额边早已汗湿了一大片,泪水汗水混在一起,将身下的枕头洇出潮湿的一块。
厚实的被单将微不可察的动作严实遮住,季回高仰着头,表情痛苦又愉悦,喉间时不时泄出几道短促的吸气声。
景樾屏住呼吸,身体不自觉紧绷。
“季回,继续。”
季回听话地照做,急躁粗暴的动作却弄得自己很痛。
景樾十分敏锐,他紧蹙眉头,道:“不可以太急,会弄伤的,慢慢来。”
季回从未做过这种事,起初还会碰碰自己,可发情期将阈值拉得很高,怎么都无法解决,后来他便提前准备一只玩偶,或者一条厚重的棉被,一点点消磨。
久违的刺激让他错乱,身边的兔子玩偶突然消失,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看去,躺在那里的明明是景樾。
他怔怔看了会儿,小声乞求:“景师兄,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痛。”
“什么?”
景樾问。
季回又说了一遍:“你轻点好不好……”
景樾这才意识到季回将侵入身体的人错认成了他。
他顺着季回的话往下说,“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