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回到英国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了一只小猫回家。
或许是一种情绪转移,一开始他对那只小猫是怨恨的,可渐渐的,他发现那种恨意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这样一来,连带着对季回的感情也变得复杂,他无数次警告自己,分手后另寻新欢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季回可以,他当然也可以,但那首歌就像一张蛛网般把他兜住,将他缠进亲手打的死结中,怎么都转不出去。
浴室中折腾了许久,才在雷雨将歇时停下。
景樾抽身,单臂横在季回腰间,把站都站不稳的人往上一提,“累了?还是醉了?”
季回这次醉了个大的,好在他还记得要整理衣服,穿好裤子后,他趴在湿漉漉的洗漱台上,似乎在找什么。
景樾撩开季回的卫衣下摆,从下至上摸他汗湿的后背,又绕到前面,在单薄的小腹上揉了两下。
“找什么呢?”
季回埋怨:“你把我牙刷和杯子弄到哪里去了?”
景樾笑笑,方才动作太激烈,洗漱台上的东西都被他打了下去。
“算了,不找了。”
季回转身要走,又被景樾拽回怀里,“不洗洗吗?怎么直接穿衣服了?”
季回拨开作乱的手,哑着嗓子道:“别碰我……”
“刚才怎么不说这种话?”
说着,景樾将脸埋入季回后颈,隔着两层隔离贴嗅他身上的甜葡萄味道,“做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吗?”
季回躲了躲,“别……”
“不咬,放心。”
景樾恋恋不舍抬头,与镜子里的人对视。
他刚才用唇碰了碰,季回的腺体还是硬的,发情期刚过去没多久,再加上滥用抑制剂导致的信息素紊乱,现在标记的话,季回要承受比以往多几倍的痛苦。
这种痛苦并不是他将腺体揉开就能缓解的。
但下次发情期是个很好的机会,五年前季回许诺他的事,五年后再兑现也不晚。
“等下次发情期,别忘了五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转身抽了几张纸巾,“我帮你擦擦。”
季回一再拒绝,“不想擦。”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景樾伸手捞了一把,却没能把人抓回来,他叹了口气,手里的纸巾用来擦了自己的东西。
衬衣下摆变得皱巴巴的,白色布料上沾着一团团不知名的水迹,他随手一掖,整理好衣服才出去。
季回已经躺在床上,被子从脚盖到下巴,旁边还有一只等人高的兔子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