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手术台上的人突然蹙了蹙眉,因巨大的痛苦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滴滴滴——”
麻醉机响起急促尖锐的报警声,众人一愣,麻醉师立刻冲到手术台前。
“患者麻药不耐受,过效太快。”
他解释一句,补推了一剂麻药。
不过几秒,季回再次陷入沉睡。
舟城近期的雨并不频繁,反而进入了一年当中最干燥的时候。
医院给每个病房配备了小型加湿器,占用了季回的床头柜,于是书包和各种杂物只能搁在地上。
樊宇低头看看手机,又抬头看看面前的人,如此来回好几遍,才终于相信。
他把手机还给景樾,干巴巴一笑,“你就是强哥的alpha啊?”
景樾不停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图案,抬了抬眼。
屏幕上是他跟季回领证时拍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用在结婚证上那张,一共拍了十三张,他都存在了手机里。
“他……”喉咙里挤出一个嘶哑的字节,他拼了命想滑一下喉咙,可咽喉处的紧绷感令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吞咽的动作。
他只好放弃,转头看向一旁,避开樊宇的视线,“他的腿……他的腿是怎么回事?”
樊宇慌张摆手,“我也不知道。”
景樾瞥他一眼,明显不信。
“我发誓。”
樊宇举手朝天,怀里的假肢就这么掉在地上。
他连忙捡起来,细心地拍去灰尘,一脸为难,“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强哥也刚认识不久,要不是看见他的假肢,我都不知道他的腿是假的。”
景樾张了张口,又轻轻合上,什么都没说。
他哪有资格问别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回忆起从前每次见面,季回都贴着隔离贴,穿着一条宽大厚实的长裤,将所有证据掩盖得很好。
所以才会拒绝他碰触腺体,就连亲热也不愿意把裤子褪下一点。
他应该再敏锐一些的,那样就能早点发现,但他却昏了头,竟然把那当做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景樾摸了摸季回的枕头,缓缓扫过病房中各种生活痕迹,床褥没整理,还带着淡淡的甜葡萄味道。
“他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樊宇斩钉截铁道:“上个月24号,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刚好是新赛季第一天。”
上个月24号。
季回去澳洲那天,是他亲自把季回送去了机场。
景樾打开手机,将聊天记录往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