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第一次来这里也是这样一场大雨,景樾把他拎进了电梯里,而这次更不客气,直到进了门才把他放下。
“欢迎回家,为您自动播放——”
机械女声戛然而止,景樾关闭电子屏,单臂横在季回腰间,半拖半抱把人丢进卧室那张双人床上。
然后他跪上床尾,右手按住试图挣扎的人,左手抓住那条薄薄的长裤。
“别……”察觉到景樾要做什么,季回迅速做出抵抗,“不、不行!”
但他根本不是景樾的对手。
没有长裤的遮掩,丑陋的双腿和假肢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但景樾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而是动作粗暴地将他的假肢也拆了下来。
“还给我,还给我……”季回一手扯过被子盖住双腿,一手去抓自己的假肢,却被景樾闪身躲开。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景樾找了个黑色垃圾袋,将唯一能给他带来尊严的东西塞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
季回先是茫然地问了句,当看见景樾提着塑料袋往外走时,他慌张地抬高声音,“你要干什么!还给我!”
他叫喊着滚到床下,膝盖着地往外爬,想把他的假肢追回来。
“砰”的一声,景樾再出现在卧室门口,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季回呆滞地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看着对方,“你把……你把我的假肢丢了。”
景樾把他的假肢丢了。
景樾在季回跟前半蹲下来,“是,没有假肢就不会乱跑了,就算跑也不会跑太远,对不对?”
他将季回抱去床上,转身锁好卧室门,最后拖了张椅子坐在床尾,表情冷峻,摆出一副谈判的姿态。
“季回,告诉我,把戒指摘下来什么意思?要分开吗?”
季回蜷起双腿,抖着苍白的嘴唇看向景樾,“你都知道——”
“我问你。”
景樾打断,逐字逐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把戒指摘下来什么意思,是要分开吗?”
他们对视良久,房间中响起坚定的回答。
“对。”
季回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仍倔强地往下说:“我们分开,以后再也不见面,再也不联系,你就当我从没回来过。”
景樾盯着季回,缓缓摇头,似乎这一次终于对季回失望了,“季回,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声不吭跑掉?之前是,现在是,每一次都是,每次都不给我了解事情的机会就一刀把这段关系斩断,在你心里,我们的感情可以说丢就丢吗?”
“你去麦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