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我妈克死的。
他是农民工,干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爸爸死后妈带着我投奔舅舅。
时间一久,村子里就起了流言,说是妈克死的爸。
我妈又是个懦弱的人。
所以,那些流言蜚语一直存在,没人澄清。
姥姥姥爷不发一言,他们也相信了这个谬论。
和舅舅一同喝酒的狐朋狗友说了,舅舅晚上喝了两斤半的白酒,从街上摇摇晃晃走回的家。
两三公里的路程,又下那么大雪。
舅舅的死,是意外,根本不是谁克死的。
见姥姥姥爷不为所动。
舅妈又出了新招。
“你们忘了吗她是个神经病啊,说不定身上沾了什么晦气东西,才连累了健全。”
“这样的人在家里会搅的家里不安宁的呀!”
闻言,我变了脸色。
手掌紧握成拳。
十四岁那年,我患上了抑郁症和双相。
妈见我行尸走肉的模样很是心疼,带着我去医院住了两个月。
现在我十七岁,病虽未好,但可控。
本来是一件小事,但舅妈知道后四处与人说。
传着传着,我就变成了精神病。
村子里没一个人敢和我说话。
这一切,都是拜舅妈所赐。
我冷冷注视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怼。
她讨厌我。
许是仗着有姥姥姥爷撑腰,舅妈的哭嚎更有底气。
她扑通一下跪倒,手摸上小腹。
“爸!妈!我怀孕了,肚子里是健全唯一的血脉…”
姥姥姥爷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妈也是。
她立即抬头去看舅妈,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