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晚上九点,孟先生就已经休息了,他平时都不睡这么早的。
沈晗黛担忧道:“孟生是不是不舒服啊?”
孟行之到现在还不能摆脱轮椅,沈晗黛没有当面问过他,是因为担心会让孟行之感到不适,但并不代表她心里一点都不关心。
她打心眼里的希望孟行之能康复,变得和从前一样,可以慵懒的开跑车、优雅的骑马。
钟伯宽她心,“沈小姐多虑了,先生只是今天多饮了几杯,身体没有问题,再过不久就能做复健训练了。”
沈晗黛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孟先生要休息,她就不去打扰了。
虽然不能在今晚第一时间把她的事情告诉给他,但明天等他醒了,她依然可以和他分享,沈晗黛不着急。
“钟伯,孟生的金丝雀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她还记挂着那个小家伙。
“小少爷让它在花园晒了一下午太阳,还说等沈小姐你下班,再把它带进屋子里。”
沈晗黛回到花园,见鸟笼被挂在经常挂着的树梢上,佣人帮她把鸟笼取下来,里面的小金丝雀头埋进羽毛里又睡着了。
“沈小姐今天看上去很开心啊。”
沈晗黛提着鸟笼,微笑回,“嗯,很开心。”
一股视线从高处自上而下的投落在沈晗黛的脑后,她转身抬头,只模糊看到露台的轮廓,没有任何人在那里,看来是她感觉错了。
沈晗黛想和孟行之分享自己成绩的欲望丝毫没有减退,但接下来的几天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孟公馆内,她竟然一次都没和孟先生碰上面。
见到钟伯她问孟先生,见到孟坤她也问孟先生,甚至见到小孟礼她都还要问上一句孟先生,可大家给她的回答都大相径庭:孟生公务繁忙。
孟先生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这些沈晗黛都清楚,可是从前他即便很忙,她也至少能见到他一面。
见不到孟行之,沈晗黛所有的分享欲和喜悦都只有默默的憋回肚子里
(),她感到失落,又想起那天对方在温室花房里对她有些冷淡的态度。
种种迹象,不得不让沈晗黛敏感的猜测,孟先生是不是在有意疏远她?
她想亲口问孟先生是不是,又为什么要疏远她。可是她又根本见不到他,所有的疑问只能深埋在心里,得不到解答。
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沈晗黛却觉得自己和孟行之又恢复成了最初的状态,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没有半点交集。
她感到挫败失落,可她这条线还得按照之前的轨迹一直往前走。
周三晚上播音完下班时,夜空里突然下起了雨。
沈晗黛没带伞,还好来接她的司机在车里提前有准备,她将多余的一把伞借过了同事后,这才回到车里。
刚坐上车不久,手机突然响了。
沈晗黛拿出来一看,陌生号码,踌躇几秒钟还是接听了:“你好?”
“沈晗黛,你跑到哪儿去了?敢跟家里人玩失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