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过,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心疼薄霁,心疼叔叔。
薄霁停下拍他后背的手,说话的语速比平时慢,语调也更加温柔,“他们欺负你了?”
江袖亭抓着薄霁后背的衣服,眼泪不争气涌出来,“没有,我就是觉得很难过。”
薄霁往后退了退,但下一刻,江袖亭就拱进他怀里,他只能把人搂着耐心询问,“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江袖亭闷闷道,“你别问我。”
薄霁点头答应,“好,那你能不哭了吗?”
哭那么伤心,是因为他吧。
江袖亭,你太善良了。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回答,“我也不想,但我控制不住。”
薄霁轻叹一声,“那我怎么哄你才比较好?”
看似是江袖亭在向他寻求安慰,其实被治愈的是他。
薄霁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扔进垃圾桶的花束,江袖亭将他捡起来抱在怀中,拂去他身上的污秽,耸耸鼻尖闻了一下,然后夸他漂亮。
怀里的人抽噎着,仰头看着他,语气带着迟疑,“你会哄人吗?”
薄霁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学。”
江袖亭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去哪儿学?”
“手机?”薄霁说完,江袖亭没忍住笑出声来。
“哄好了。”薄霁笑着说完,抽了张纸给江袖亭擦了擦鼻涕,又帮他把眼泪给擦了。
江袖亭丝毫不觉得自己哭丢脸,反而一脸骄傲地问薄霁,“我很好哄,是吧?”
薄霁笑了笑,“嗯,很好哄。”
“那你能再抱抱我吗?”
薄霁的怀抱好舒服,很有安全感。
薄霁的手还搭在江袖亭腰上,身体却隔着一段距离,“你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