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奶奶不说话,等着孙女点头之后才笑开了:“最近老往你家跑,我也有时间去跳广场舞了。”
纪怀昨客气地笑,递给阮霁禾两根手指握着。
“没关系,我们也喜欢一起看。”
四人就此暂时道别,纪怀昨打开家里的监控,阮赴今似乎还没醒,自己现在回去做饭不但会吵醒她,可能还会被阮霁禾瞧见她宿醉的样子。
权衡几秒,纪怀昨低头提议:“我们在外边吃吧,吃完给妈妈带回去,你想吃什么?”
阮霁禾指指不远处的黄焖鸡:“想去那!”
纪怀昨从善如流,拉着她进店,两人点了一个中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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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赴今还未苏醒,细密的头痛感便唤醒了她的意识。
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
她揉着额头,脑子里空空如也,一只手触碰到布料的时候才猛然清醒,摸索到手机,又拉开窗帘,才发现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只不过外套被脱掉,衬衫的扣子只松开一颗,她有印象这是自己昨晚解开的。
阮赴今松了口气,瞥到床头柜贴着的便签,轻轻扯下来。
[带小禾下去晒太阳,早饭在微波炉,这套衣服是新的,你可以换。浴室也可以用。——纪怀昨。]
句子很简短,字体也很干净,阮赴今对着这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自己昨晚是被邻居捡回来的。
是她去接自己,还是自己打车回来,被她在门口捡到的?
不对,小禾也在这,难道她们母女两个都被捡回来了?
想不通,身上的衣服昨天穿了一整天,又是酒味,又是汗味,她有点难以忍受。
拿起枕头旁放着的衣服,抖开,是很平常的白色短袖,和一条黑色的家居裤,摸着质感很舒服。
她看着衣服出神,脑子里都是纪怀昨冷漠的表情。
但此刻,她再也无法把这个邻居和“冷漠”搭上关系。
阮赴今拿着衣服在次卧的浴室洗澡,温水淋下的时候,昨天的记忆逐渐复苏,她悠长地吐了口气,愁绪再度蔓延。
纪怀昨似乎早就提醒过她,她也的确更加谨慎,但却从来没想到会在私生活方面被抓住把柄。
还有文承泽,原来他一直有妻子的吗?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