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静静地听他说。
“但是有一回,是个什么教派的人吧,跑来我们家敲门。我爸妈一开始拒绝了,那人说了几句,我爸妈就同意去看看。”
“然后他们信仰狐神,再也不听你说话,只是一味认为你能取得成绩?”
何怀远背后汗毛倒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不是小狗毛,是狐狸毛。”黎予说,“就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可能你父母也不是自愿的。”
“什么意思?”何怀远急迫地追问,“我父母其实不是主观要这样对我的?”
“大概率。”黎予说,“现在他们的态度有好转吗?”
何怀远摇头:“只是叫我回去上学。”
黎予从兜里掏出纸笔:“你知道他们集会的地点吗?”
何怀远摇头:“我只知道所在的区域,没有去过。不过我可以把半年前的时间和频率告诉你。”
黎予笑:“帮大忙了。”
何怀远对着日历把时间一条条列举,黎予见缝插针联系李沐然,对方回应会派人跟着。
室友十点半准时进门,黎予和何怀远道别。
a省联络员反馈,按照路口监控反应的时间间隔,今晚何怀远的父母可能就要去参加例行集会,李沐然批准了黎予参与行动的申请。
楼下的花坛边,早上电梯里遇见的女孩正坐在大理石的边缘上。
见黎予和江珑下楼,她紧走几步追上。
“黎副队!”
江珑噗哧一笑,黎予无奈地站住了。
“妹妹。”黎予说,“这年头叫职位还带‘副’的?真伤人哪。”
女孩嘿嘿笑:“怕你走掉嘛。大哥哥,你的意思是,我其实不是妄想症?”
“很遗憾,唯心主义投射到物质世界的能力是随血缘传播的。”黎予说,“满意吗?”
女孩的眼睛亮起来,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因为激动更加滚烫。
她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霜白,是b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