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云从那户人家中出来,吸了一口户外的空气。
他先是拨通了辽清处处长的电话,讲好了抽调人手的事,然后输进黎予的号码。
“喂?黎哥?”
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集会方面不用查了,并没有被申请、登记在案。”
他说:“当心本地的几个家伙,可能会使绊子。我回去跟你细说。”
江珑说:“你别立这种fg。现在,烧张符找人跟你一起。”
“没必要吧?”
江珑冷声:“你开的是他们的车。”
在他的视角盲区之外,一道身影越过玻璃冷冷地看着他。
“那说好了。”
王雨云掏出一张符,跟江珑推脱一轮,指尖燃起火苗。
他预感地向后靠去,看向街边一家快餐店的橱窗。
下一瞬,冲天的火球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下一瞬又忽地消失了,只留下被灼烧得焦黑的车架和其中的人形。
……
手术室外的走廊今天格外阴冷,水滴落地的嘀嗒声微微响起,追溯源头时又找不到来处。
黎予一脚油门杀到了县医院,正好看见一辆救护车开远。
马文州出现在后座。
他神情阴冷,低声道:“转院到省城。”
王雨云的紧急联系人填了哥哥的名字。救护车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近二十个小时里最不缺的是病危通知书。
王青云的神情逐渐从紧张、惊恐变为麻木的呆滞。黎予的嘴张张合合,憋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江珑焦虑地咬着指甲。他把黎予拉到一边。
“我被害是因为我是主事,小王又是因为什么?因为他触及了他们最直接的东西?”
黎予把他拉到怀里,掌心慢慢捋着江珑的后背。
“那么大面积的烧伤……”江珑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他才二十二岁,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