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了她的命了,这小毛驴知不知道自己这般做,就像毛驴成精了。
这小妖精,究竟要做什么。
谢昭然只觉着颈侧的呼吸,越来越烫,越来越烫,那热源也越来越近。
倏忽间,万籁俱寂,风都似停止了。
温柔的触感,轻轻贴上了谢昭然耳下的颈侧肌肤。
以那一点为火源,瞬间燃烧了她整个的躯壳,燃得人头脑发昏。
她,亲我了?
她,亲我了!
谢昭然四肢僵硬,一顿一顿,头不敢动,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将手中的酒坛子搁置到了一旁,才敢开口问道。
“你,干什么?”
“嗯?”
“为何亲我?”
谢昭然端坐着身子,目光只瞧着远处,那流云似是都顿住了。
今夜的月光也甚是朦胧,连带着云朵都像有了色彩。
她等会了会儿,不见身边的人有回应。
谢昭然轻轻喊了一声:“师姑娘?”
依然没有回应。
“师钰宁?”
“钰宁?”
谢昭然屏息等待回应,然而回应她的是颈侧越来越重、越来越平稳的呼吸。
她僵硬着脖颈,缓缓转了头,偏头看向身旁的人。
看人抵着她的颈窝一动不动,谢昭然伸过手,把人的脑袋微微扒拉了些起来。
这一看,气乐了。
师钰宁微微张着未涂口脂也嫣红的嘴唇,眼睛紧闭,呼吸匀称,竟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