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垂眼看着手臂上那道早已结痂的青紫疤痕,心里一阵作呕。
“吾问你,自成人后气运可是极差,旁人都道你衰神附体?”我点了点头,同时又震惊于狐仙为何会知晓。
成人后的我离开了村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每周几乎都要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明明我学习优秀,毕业后入职也做得勤勉。
却总是挂科与裁员里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潇潇曾打趣我是水逆体质,我也因此更不愿与人接触。
所以那时才会对与我亲近的小白狐狸格外纵容。
而提及气运,我心里突然落下一个荒唐的影儿来。
“仙家,小女斗胆一问,这气运是否从未消耗,只是转移给了别处?”
被附身的三姨婆点了点头,嘶哑着喉咙回答我。
“谁卖了你,便夺了你的气运当做筹码。纵是你一生平凡,寻常人家若是气运叠加,便已是几世修来的好处了。丫头,吾看你年纪尚小,怕是被家里人卖了罢!”
“只这恶狐狸吸的是你阴魂心窍,若是沉湎欢爱,总有一天会被榨干只剩一副皮囊!”
“吾修炼千年,尚未见得如此狠毒的法子,用孩儿的气运滋养全家,虎毒尚不食子!”
三姨婆越说越歇斯底里,在五仙庙里愤怒的吼叫着,大大的嘴巴裂开,露出两排尖刀似的牙。
所以,按照仙家的话,我是被家里人卖给了恶狐狸做老婆?
所以我遗失的气运,都被我爹夺了去,他才会中了彩票,有了如今的富贵。
恶心,这个吃人的家害死了我娘不说,简直恶心至极。
我狠狠地咬了口手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跪在了三姨婆面前。
“求仙家怜惜小女,为小女指一条生路。”我声泪俱下,只想着我要活下去,我还要复仇。
那仙家叹了口气,用尖细的长指甲戳了我的额头。
“这恶狐原也是吾胡氏一脉的本家,只是行错了路,太妄念成仙之道。”
“此等淫邪之物,最惧世间至阴之气,你只肖寻枉死的女人,取其头骨中的怨结,便可以此灭除血契。”
“怨结?那是何物。”我不解的问。
而似乎是出马的时辰快要到了,狐狸特征的面孔扭曲不已,马上要变回三姨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