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腌臜的人,她连骂他都觉得浪费气力。
许湛发了一通疯,这便又要进屋来和苏婉宁对峙。月牙和丹蔻哪里肯让他进来,两个丫鬟死死地抵住了屋门,还道:“二爷自重,往后夫人就不是您的正妻了,您不能这般无礼。”
这番恼得许湛横了眸,立时指派着小厮们踹开眼前的屋门。
松云苑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姗姗来迟的苏礼总是是在嬷嬷的引路下走进了松云苑,他身后还跟着一身官服的徐怀安。
两人面色匆匆地走进院落之中,第一眼都瞧见了正在正屋门前耍横的许湛。此刻的许湛嘴里还不停地怒骂着:“毒妇、贱人。”之类的不堪之语。
苏礼气性上涌,立时冲到了廊道上,抡着拳头便往许湛脸上打去。
小厮们回过神来,慌忙抱住了苏礼的腰,也有人护住许湛的面,闹得愈发不像。
屋内的月牙和丹蔻听得了苏礼的声响,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苏婉宁走出了正屋。
屋外,苏礼正与许湛扭打一片。许湛受着伤,由小厮们相护才勉强与苏礼打个平手,可这到底是镇国公府的地盘,松云苑的家生子们个个都向着许湛,又听许湛怒骂:“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把这条疯狗拉走?”
苏婉宁见几个小厮的拳头招呼到了苏礼身上,立时又急又痛,这便要上前去阻拦。
可她身子如此孱弱,能立定在廊道上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参与到男人的斗殴之中。
徐怀安顾不上厮打的许湛和苏礼,那双清明的眸子只落在清清落落的苏婉宁一人身上。
几日不见。
她竟是瘦弱了许多,下巴尖了一圈不说,脸颊处更是惨淡无光,俨然如秋日里的破败柳絮般柔弱无依。
徐怀安还发觉了她小腹上的异常。
一个震烁又骇人的猜测浮上他的心头。
他不敢再细想,只能撩开官袍往苏婉宁的身旁走去,想要为孱弱的随时都能倒下的她献上最坚实的支撑。
“礼哥儿,别打了。”苏婉宁白着脸要去护住自己的胞弟,可才走了一步,便顿觉两眼一黑,人也不受控制地朝着一侧倒去。
丹蔻和月牙一边要护着苏婉宁,一边又要帮那头势弱的苏礼,顿觉困窘不已。
如此窘境,徐怀安便如箭弦敢奔到了苏婉宁身旁,几乎是倾着双手抱住了她往后侧倒去的身形。
温香软玉入怀,徐怀安没有如前两次那般为了住护住苏氏的妇德妇誉般飞快地松了手,他只是紧紧地环住了苏婉宁的腰肢,笃定又坚实地将她抱进了自己怀中,再没有松手的打算。
因怀里的苏氏轻薄如烟,徐怀安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当下便对永芦大喊一声道:“去传太医,再去梅园里吩咐一声,让她们立刻收拾出干净的院落来。”
第章养病闲事
(一)
苏婉宁做了一个漫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