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块浸润过的威士忌,猝不及防打湿了男模的额前碎发,那张细腻到无可挑剔的小白脸顿时抽搐了一下,嘴角微抖:“啊,好凉。”
沈晚梨脸色一沉:“顾宴礼,你够了。”
倘若真是为了顾家的脸面,顾宴礼不可能在这里大张旗鼓地砸场子,沈晚梨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顾宴礼这么做,就是为了故意恶心她。
眼看着沈晚梨这样明晃晃地袒护小白脸,顾宴礼的怒火之上,又平添了一把柴。
他今天刚下飞机就往家里赶,保姆却支支吾吾地说太太还没回家。他派人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发现沈晚梨正摸着其他男人的腹肌笑意潋滟。
一想到这里,顾宴礼便伸手钳住沈晚梨的下巴:“沈晚梨,你为了这种货色跟我顶嘴?还真是什么都吃得下去。”
沈晚梨鸦睫轻颤,丝毫不示弱:“难道顾总喜欢的货色就很出色吗?许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就不许我在外面逍遥快活?”
顾宴礼知道沈晚梨这是在故意气他,但他还是克制不住手上用了劲,在沈晚梨娇嫩的脸上按下深深的红痕。
“沈晚梨,你想在外面快活?我偏不成全你。”
顾宴礼扭头,警告夜店经理:“如果再让我知道沈晚梨踏进这家夜店半步,你就别想在京市好好待。”
“明白!明白!”经理连忙点头哈腰地应下。
沈晚梨怒视着顾宴礼:“顾宴礼,你过分了!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半年前沈晚梨明明可以受邀参加全国最顶级的设计比赛,却被顾宴礼轻飘飘一句“顾太太不需要抛头露面”就取消了参赛资格。
她梦寐以求的机会被顾宴礼轻而易举摧毁,好像掌控她就是他唯一的恶趣味。
又或者,顾宴礼只是在报复她。报复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而让他不能娶心中的白月光。
沈晚梨眼神中的恨意,恰巧被顾宴礼捕捉到,他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难道是他做得过分了?
顾宴礼垂眸,拉过沈晚梨的右手,一声不响地带着人离开了酒吧。
黑色迈巴赫就停在路边,晚风凉凉袭来,穿着单薄衣衫的沈晚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顾宴礼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车子后座,随后由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沈晚梨身上。
“自己披着。”
男人语气的冰冷程度,不亚于凌晨的低气温。
沈晚梨皱眉,嫌弃地将外套扔到一旁,小脸扭向车窗外,背对着顾宴礼独自赌气。
“生气了?”顾宴礼又点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遮盖住他的瞳孔。
“”
“沈晚梨,老子哪里比不上那个小白脸?你为了他跟我闹别扭?”
沈晚梨依旧不吭声,顾宴礼直接上手掰过她的肩膀:“哑巴了?”
“别碰我!”沈晚梨像一只应激的小猫,和顾宴礼保持着距离,“你不是说我在外面乱搞吗?也不怕挨着我染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