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生孩子吗?”沈晚梨一脸淡漠,面无表情,“刻不容缓,现在就办事。”
说着,沈晚梨就要去解他的纽扣,嘴里还嘟囔着:“不过你这会儿病恹恹的,能行吗?”
也是手边没铁锹,否则顾宴礼真想把沈晚梨的脑子撬开,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他抓住沈晚梨的手,厉声阻止:“这是公共场合,你要不要脸?”
沈晚梨脸一沉,重新坐回了床边:“顾宴礼,你逗我玩儿呢?想生孩子的是你,现在又掉转头说我不要脸。”
见顾宴礼紧抿着薄唇不出声,沈晚梨还以为自己占了嘴炮上风。
“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错了?”
顾宴礼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压着我输液的手了。”
沈晚梨挪开屁股低头一看,尖针刺破皮肤渗出了不少血,她赶紧按了呼叫铃,一边跟顾宴礼说对不起,一边点头哈腰跟护士说谢谢。
出于内疚,沈晚梨去医院食堂买了份清淡的粥,一勺一勺地亲自喂到顾宴礼嘴里。还特地让护工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照顾他。
忙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沈晚梨实在有些乏了,趴在病床边迷迷糊糊地打盹。
透过昏暗的灯光,顾宴礼打量着身旁的女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过她了,灼热的目光不停勾勒描摹着她的轮廓,好像要在今晚把之前错失的全都弥补回来。
如果可以,他真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没有争吵,没有隔阂。
顾宴礼缓缓抬起手,在触碰到她发丝的时候,突然顿住。
那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她说过的话也回荡在耳边,一字一句皆是利刃,不停割着他的心。
往事突然翻涌而上,他无法释怀,最后只将手指落在沈晚梨的鼻梁骨上,轻轻刮了一下。
“小乖,我们这辈子,只能互相折磨到白头了吗?”
突然,沈晚梨放在床边的手机屏幕亮起,顾宴礼扫眼瞥去,是一条来自顾时霆的消息。
他们还有联系?这么晚了,大哥找她做什么?
顾宴礼眸里的光明明灭灭,拳头渐渐攥紧。
他忍住了去窥屏的冲动,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怀着心事背对沈晚梨睡去。
顾宴礼出院后,便一头扎进了工作里,忙着收购计划的他,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沈晚梨为了东郊项目的事,不死心地天天都去顾氏集团找他。
可是无一例外的,每回都被乔以沫用各种理由,挡在总裁办公室门外。
狗被惹急了会跳墙,更何况,沈晚梨本来就是一只满身刺的小刺猬。
这天,沈晚梨直接在乔以沫面前现了原形。
“乔总监,要不是知道你是公关部的,我还以为你是顾宴礼从哪儿请来的门神呢!你没有自己的工作吗?天天守着总裁办公室门口,难道是知道自己长得丑可以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