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固然和顾梦烟才刚认识不久,但也能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猜出,她是一个极为传统的女人。
当顾宴礼说出自己和他“各玩各的”之后,沈晚梨不敢想象,自己在顾梦烟心中的形象,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极其随便的女人。
既然谎言被拆穿了,沈晚梨也没有再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
她缓缓站起身子,正式向顾梦烟做自我介绍:“姑姑,你好,我是沈氏集团的独生女,也是你侄子的老婆沈晚梨。”
顾梦烟从几年前开始,就独自一人住在这山顶别墅上,素来不问山下事,也鲜少再和顾家人打交道。
关于顾宴礼结婚的事,她的确不知道,更不了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子媳妇。
“我早该看出来的。”顾梦烟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神情明显少了几分热烈,“你下棋的手法,跟阿宴有七分相似。”
沈晚梨看出了顾梦烟的不高兴,但毕竟错在自己,她只好再次朝顾梦烟礼貌伸手:“很抱歉,没有在一开始跟您坦白。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买回戒指。”
顾梦烟淡淡地瞥了一眼沈晚梨伸来的手,但却并没有与之相握,而是抿了一口淡茶,说道:“我说过了,戒指是买来收藏的,不考虑卖。”
一旁的顾宴礼似是听明白了什么,他转眸看向沈晚梨:“什么戒指?”
沈晚梨沉声没有答话,顾梦烟放下茶杯,轻飘飘来了一句:“如果沈小姐不是二婚的话,那应该就是你送她的结婚戒指。”
霎时间,空气中沉默了半晌。
沈晚梨有些心虚地瞥了顾宴礼一眼,发现对方正带着怒意看向自己。
“之前沈家资金困难,我手头又比较紧”沈晚梨苍白地辩解着,但似乎作用不大。
顾宴礼别过头:“不用解释了,不想听。”
沈晚梨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前的姑姑侄子都不待见自己,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逃出去。
而乔以沫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见沈晚梨出丑,就是她平生最大的乐趣。
正当沈晚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时候,顾梦烟起身:“家里没雇佣人,带你们出去吃饭。”
说完,顾梦烟便领着顾宴礼和乔以沫,朝门口走去。
沈晚梨咬了咬唇,厚着脸皮紧随其后。
顾梦烟选了坐落在山顶上的小资情调餐厅,沈晚梨只好守在餐厅外面,隔着落地窗,远远地望着那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沈晚梨咽了咽口水,和身体原始本能无声抗衡着。
偏偏今天气温骤降,她穿得又一身单薄,只得缩了缩脖子,但冷风还是灌进了衣领,沈晚梨全身一激灵,打了个冷颤。
餐厅里的乔以沫,看戏似的望向窗外,嘴里不忘嘲讽两句:“顾太太还真是有毅力,一直在外面守着呢。”
顾梦烟喝了一口冰镇山泉水,转头看向坐在对侧的顾宴礼,问道:“你老婆饿着肚子呢,你就不心疼?”
顾宴礼淡定地吃着菜:“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暴雨,她又不傻,下雨了知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