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达喇库适时地介绍道:“将军,这位就是…那位…”随后不知怎么说了。
依克唐阿脸上一抽,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请里面叙话!”
按说于寒是要介绍自己的,但依克唐阿心思比较缜密,知道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身份,于是先让他入营帐,随后将多数人打发了出去。
待依克唐阿坐定后,于寒拱手说道:“山野草民于寒见过将军!”
依克唐阿还没作声,一个身形与喀达喇库相差无几的军汉立即瞪眼喝道:“大胆!见了将军竟敢不拜!”
于寒心里叹息了一声,还是免不了狗血的事啊,他目光一瞥,冷冷地扫了一眼对方一眼,对方还想咋呼,依克唐阿立即喝道:“多布哈,不得无礼!”
“是,将军!”多布哈立即换了一副表情,随后又狠狠瞪了于寒一眼。
“于壮士,请坐下叙话。多不哈,还不上茶!”依克唐阿招呼道。
于寒谢过后,对场中其他几人分别施礼后款款坐下,墨玉秋则站在了他的身后。
依克唐阿笑着瞅了一眼后,指着一个年约三十五六、身材矫健的将领说道:“于壮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镇边军分统,寿山。”
于寒连忙站起施礼道:“于寒见过寿山将军。”原历史上,寿山为了抗击沙俄入侵壮烈牺牲,对于这样的热血将领,于寒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寿山毫不托大,同样站起还了一礼。
又介绍了其他几人后,依克唐阿开口说道:“于壮士在国家危难之际奋不惜身,率义民痛击倭贼,杀敌无算,至此,倭贼在辽东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光复辽东已为期不远;此等大功,本将定当禀报朝廷,为于壮士及手下一干人等请功。”
于寒拱手道:“将军客气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于寒只是看不惯倭寇残暴,故此才愤而出手,请功就不必了。”
“说得好!”寿山击掌赞道:“于壮士善战而不居功,更是有一片赤诚之心,眉峰佩服!”
于寒连忙客气道:“将军谬赞,于寒实不敢当,说道善战,不及将军一星半点。”
这是实话实说,他前世就是一个打工仔,懂什么排兵布阵、运筹帷幄?所有知识都是来自媒体,和倭军开战全凭偷袭和火力碾压,要是打阵地战,只要对上一个大队,连他在内,辽南救国军肯定被灭个干干净净。
依克唐阿听于寒拒绝,本来有些不悦,寿山这么一打茬,气氛又上来了,这时又适时问道:“听于壮士口音不似奉天府人,不知家居何处?家中都有何人?可方便告知?”
于寒拱手道:“祖居陕西同州府,自小就没见过父母,由祖母抚养长大,自祖母身故,于寒便四处流浪,辗转到了辽南。”
“啪!”依克唐阿猛然拍案而起,将于寒身后的墨玉秋吓得一哆嗦,连忙抓紧了于寒的衣襟。
于寒也疑惑地看了依克唐阿一眼,难道自己撒谎水平太低了?
依克唐阿这时说道:“不因身卑而忘国,当得起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好!”
于寒觉着这么扯下去实力没有营养,再次客气一句后说道:“不瞒将军,我这次来,还有笔生意想与将军谈谈,不知将军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