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蓝鲸的解构。任何攻击都无法靠近他,任何武器都能被他一瞬间解构掉。
蓝鲸帮他包扎好伤口,又用酒精湿巾擦试着他指甲里的灰尘。
“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蓝鲸放弃劝说他,但又补充:“我也会用我的方法保护你,少校。”
盛之遥没有回他。
但在心里,他是愉悦的,他非常贪恋别人对他的极致的、唯一的爱——就算那个人不是人也没关系。
“嗯,今晚一起睡吧。”盛之遥最后说。
他们最近一直睡在一起,最开始是从拘留所回来之后,盛之遥提的——
当时盛之遥的想法也比较朴素,他白天有事要做,但一个合格的宠物,还是要给主人提供相应的情绪价值。他把这个情绪价值划分到陪蓝鲸睡觉。
当然,陪着睡觉也是单纯的真·陪着睡觉,偶尔聊聊天。
站在平等的角度,盛之遥一直自觉亏欠蓝鲸——
他在蓝鲸这里生活,薅蓝鲸的能量币,也从蓝鲸这里得知破除高等文明的办法。
在蓝鲸这里,他一直在索取。
盛之遥无以为报,只能多给蓝鲸提供情绪价值——
当然,他能想到的提供情绪价值的方法也有限,就是陪着睡觉和聊天。
“其实我有一点累,每天要搬砖,搬完砖,还要去劝流浪人类。”
盛之遥说着,脑海里就能浮现流浪人类的白眼,以及海边砖红色的无机荒漠。疲惫感突然间席卷了他整个身体。
“嗯,要不要休息一天?”蓝鲸开口问他:“南环围城的日光浴,和你很熟的那个宠物人,他天天过去玩儿。”
“不了。”盛之遥拒绝:“之前我毫无头绪,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打破浅海底一样的天空,现在我终于有了办法,当然要尽快实施。”
说完这些,盛之遥又看着蓝鲸,他想了想,用自己的方法安抚对方:“我白天忙,但晚上回来陪你。”
说完这句,盛之遥也觉得好奇怪——
他好像一个在外打工挣钱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盛之遥忽然很想笑,他弯了弯眼睛——他现在还要靠蓝鲸养着,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认知?
蓝鲸不明白盛之遥为什么那么开心,他抓着盛之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没什么,突然觉得很开心。”盛之遥想了想,回应他:“我们很像一家人。”
“一家人?”蓝鲸反问他:“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婚姻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很像一家人?”
“……”
盛之遥本来很好的心情被这个问题问的烟消云散,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蓝鲸:“你自己想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这些。”
……
话虽如此,但盛之遥倒也没有不搭理蓝鲸。
每天早上,他还是会尽自己所能的,和蓝鲸聊天,比如聊一聊他今天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