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杏有些惊讶。
“算了,大夫你先帮我们工人好好检查,医药费我这边走账先给你们结了,该咋治就咋治,可千万别留什么后遗症。”
马科长让大夫先去忙,又让李班长去找这个女工人的家属过来。
然后这才拽了拽刘红杏的袖子,把她扯到了一边上才悄悄说到。
“你来的晚不知道,这个人叫于淑芬,在咱们厂子可是挺有名的,她男人成天喝酒,自己没工作,就找她要钱买,不给就打她,以前还追到过咱们厂子来打人要钱呢!可是闹了好一出!后来是咱们厂长出面跟他说了啥,这才消停了下来,本来我还以为他现在不打人了呢,结果没想到啊,在家打得更狠!”
刘翠花听的直咋舌。
这也太惨了吧。
婚姻生活全部在被打和被打的路上。
“哎呦也是惨,她的儿子呢,腿脚不太利索,她丈夫老是吓唬她,说只要她提了离婚,就把她儿子掐死!她也就怕了,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过。”
刘红杏也是直心疼。
大概是同样身为女人吧,她对于淑芬这个遭遇真的很能共情。
为了孩子,当妈的有什么不能忍的?
不过,她这确实是太惨了。
“没啥办法帮帮她吗?”
“咱们是够呛了,你当咱们厂子那么多男的干瞪眼儿的?早就打过她男人了,没用,那狗东西怂的很,当面求饶求得可欢,然后回家就开始打他媳妇儿出气,打的更狠,所以咱们估计是帮不上啥了,现在就看领导们咋说呗。”
俩人正说着呢,厂长颠着小步子就跑过来了。
“咋样啊?”
“被打的挺惨的,说是内脏可能是有点出血,要继续做检查呢。”
厂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把住院费交够了,后续是扣工资补上还是咋的我再告诉你们,但是现在必须让有钱治病。哎呦这孩子真是。”
厂长今年都五十多了,看着刘红杏和躺在里面的于淑芬那就跟自家闺女一样。
这好好的孩子遭了这么大得罪,这可太难受了。
“报警吧,这事儿咱们已经私下里管了很多次了,也没个效果,报警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