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很好奇,她道:“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爹爹的?”
南雁归歪了歪脑袋没说话。
因为她是在梦里见过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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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南雁归送走后,南寂烟去牢狱看了自己的父亲,南义正。
南义正在牢狱里并没受多少苦,只除了身上的衣服脏污了一些,其余的便无大碍了。南义正也知这些怕都是三皇子的功劳,他沉下声道:“寂烟,我让你待在大梵寺就是为了不让你和皇室有关系,你现在是不是…”
南寂烟垂下眼睫,伸手将提前准备好的膳食一一取出,并未答话。
却也是另一种默认。
南义正叹了一口气,吹胡子瞪眼的:“那孩子呢?他是个皇子,能容得下一个野种?”
南寂烟的脸白了几分。
南雁归她,不是野种。
她再一次为自己将南雁归留在了他那里,而感到正确。
至少…没人会说南雁归是野种。
南寂烟手指泛白,解释说:“我把她放在她父亲那里了。”
“什么?”南义正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还有脸来要孩子?到底是哪家的臭小子?”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女儿南寂烟干的好事。
宁死也不说那男人名字的气人模样,还冒险给他生了个孩子。
他说不得重话又不想让南寂烟回京城来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他就让女儿留在了大梵寺,一待就是五年。
条件虽艰苦了些,可没有那些纷纷扰扰,也不失为一个养孩子,养身体的好地方。
哪曾想,他被人陷害到谋反案里去了,他女儿还得过来救他,给人当侍妾。
他从未见过的外孙女又不明不白的被人给抢走了。
南寂烟依旧不说出名字,她道:“父亲。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南义正:“……”我这罗里吧嗦的一堆,就是白说的是吧。
他威胁道:“你敢给别人做侍妾,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那娘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半夜过来找我拼命。”
提到早逝的娘亲,南寂烟微微勾了勾唇角,她低头将饭盒整理了一下,道:“替我向娘亲问好。”
许是她太过不孝了,近五年没有去过娘亲的墓地,以致娘亲从来不给她托梦。
南寂烟拎着食盒从牢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