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骑着马,将最近的侍卫都调到远处,只在周围留下了几个会武功的侍女,接着她走到了轿子旁边。
坐在轿子里的南雁归,时不时的就要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看,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向她走过来的苏言溪。
在即将和她视线相对的时候,她又立即松了手,将帘子盖上了。
她又迈着小短腿走到了南寂烟旁边,又艰难的爬上了软软的的垫子坐下,歪头对南寂烟说:“娘亲,爹爹过来了。”
她很敏感,一提到爹爹,娘亲就会有些紧张,娘亲也从来不会向她说爹爹的事情。
她不明白。
南寂烟还未来的及说话,苏言溪就已经下了马,走到轿子旁拱手:“南姑娘,离下一个站点还有些剧距离,下来歇歇吗?”
这闷热的轿子,南寂烟一个大人可能受得住,南雁归一个小朋友可就受苦了。
她走的愈发近,只掀开帘子一角,轻声喊道:“雁归。到了这里都是永丰的人了,你可以出来玩。”
南雁归期待似的看向南寂烟:“娘亲,出去透透气吗?”
她不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可待在这轿子里这么久,她也有些觉得无聊。
南寂烟看出了南雁归的期待,她点了点头,跟着南雁归出去了。
南雁归刚一走到轿子门口,苏言溪就将人抱了下来,她站在旁边让开位置,让林采荷将南寂烟扶了下来。
林采荷说:“小姐,你可以稍微活泛活泛,队伍里的男子都被调到远处了,即便到了远处也是背对着我们,少有往我们这边看的。”
即便林采荷没有军队的知识,也知这么军纪严明的队伍是少有的。
闻言,南寂烟稍微放松为了一些,她透过红盖头的缝隙,一眼就看到了苏言溪脚上镶嵌着金边的红色祥云鞋,她下意识的又抬头看向了苏言溪桌在身上的喜服。
刚刚不曾认真看过,这时,她才发现,苏言溪身上的衣服竟然和南雁归身上的衣服大差不差,一看便知南雁归是苏言溪的孩子。
只是…
南寂烟道:“世子。”
“嗯?”苏言溪的语气颇显高兴,她转过头来看向南寂烟。
她也知南寂烟不太喜欢自己,她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说话。毕竟老被她说于理不合,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南寂烟心下叹息一声,声音软了一些,微微行礼:“多谢世子。”
她能感受到苏言溪对南雁归的喜爱,甚至爱屋及乌的到了她的身上,南雁归是她的孩子,自然是该受得的,她却不该…恃宠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