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嬷嬷没教你这边的礼仪吗?”
南寂烟的身形一颤,她改口道:“谢郎君。”
苏言溪听得耳尖发烫:“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爱喊什么喊什么,直接喊我名字,我也不介意,在外面喊殿下或者郎君都行。”
南寂烟:“妾知道了,郎君。”
她这几日也被永丰的嬷嬷教授了许多礼仪,即便永丰不像魏仓那般礼教严苛却也是不能直呼郎君的名字的。
苏言溪可以不在乎礼仪,她却不行。
她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郎君,妾为您更衣。”
苏言溪:“……”
—其实,她不喜欢老婆帮她脱衣服,她喜欢帮老婆脱衣服。
“不用,我不习惯这样,我自己会脱的。”她也站起身来,将大红色的喜袍脱下…扔在了地上…
外袍脱下之后,她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接着将头上的玉冠一并摘了去,一头黑色长发松散的垂在背后。
南寂烟视线轻轻一扫,对面的人生的唇红齿白,眉眼间自带一股文弱与少年气并存的模样,眼睛似水含情,腰线极细。
甚至神态,身形皆似女子。
许是,她和南雁归实在是太像了一些,给了她这般错觉。
苏言溪指了指南寂烟的满头珠翠:“戴了一天了,你先摘下来吧。”
南寂烟点头应是,她取下一只,苏言溪就顺手取了一只拿在手里把玩:“明天让采荷姑娘去库房里再取些来,你用过一遍的东西先放我这里。库房那些东西没人用,你来了正好,那些东西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价值了。”
南寂烟:“……”
她不答话,将凤冠摘了下来,一头青丝散落在背后,眉眼清淡,明明端庄无比却又似带着无限的风情。
苏言溪不由得一怔,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迅速的移开目光。
她站起身来,拿了一杯茶走了过来,见南寂烟已脱了鞋袜半躺在床上,她咬了下牙齿,将身上的药丸递给南寂烟。
“把这个吃下去。”
南寂烟身形轻颤了一下,眼睛里不自觉的带上些许的恐慌:“殿下,这是?”
即便她很想忘掉那天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和苏言溪是怎样在理智全失的情况下偷尝禁果的。
那种感觉,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她以为是苏言溪不相信自己会和她圆房,准备用这种方法逼她就范。
可她在决定要和苏言溪联姻的时候,就已经愿意和她洞房了。
她用手抓了抓被子:“殿下,妾愿意与您合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