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
又过了一日,苏言溪将暗卫都留在了南寂烟身边,又派林飞寸步不离的守在南寂烟的房门外面。
即便是对岳父大人先礼后兵,那也该是她这个女媳亲自去,不好假手于人。
天色刚一黯下来,苏言溪和林夕就蒙了面去了南府。
南义正是个真正的清官,做了二十多年京城的官,身上也没有留下多少的钱,府里看着十分清贫。
林夕很不解,道:“你不是让人一直给你岳父大人送钱吗?怎么还是这般?”
苏言溪道:“岳父大人不接受不义之财,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人一直买岳父大人的字画。”
林夕:“…他女儿送的钱也叫不义之财?”
苏言溪:“…谁知道呢。”
南义正自白天见过苏言溪的人后,便一直忧心忡忡。
那人不擅隐藏自己的情绪,黑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年轻时候确实生了一副好模样,不然也不会有南寂烟那般漂亮的女儿。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那般的眼神就很是奇怪了。
之前南寂烟都是给他回信,最多拿些银钱给他,断不会亲自派人过来送礼,这其间肯定有什么蹊跷。
若真是南寂烟送的礼倒也罢了,若是之前的政敌对他的试探,他又该怎么办?
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到个合适的人,他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儿子南锦盛又不良于行,难以入朝为官。
又会挡了谁的路?又能挡了谁的路?
南义正睡不着就在花园里散步,突然间从暮色里走出两个人影出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道:“敢问来者何人?”
苏言溪将面罩拉了下来,拱手道:“岳父大人。”
南义正:……
即便苏言溪摘下来了面罩,可南义正毕竟年龄大了,老眼昏花,他也认不出苏言溪来。
可这一声“岳父大人”,他却听得真真切切的。能喊他岳父大人的人,只有娶了他女儿南寂烟的永丰的世子—苏言溪。
南义正:“你是永丰的世子?”
苏言溪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南寂烟的郎君。”
南义正:……
他当时就觉得苏言溪不着调,何况是现在了。
“永丰的世子来魏仓的地界干什么?即便你是烟儿的夫君,也不能这般将魏仓的律法视若无物。”
苏言溪:“我绝对没有害魏仓的心思,只是有事需来魏仓一趟,我保证绝对不会探听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