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什么疯,你自己看。”
彭玉妮气得已失去了理智,将手头的照片砸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
照片掉落在地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在正面。
薛海楚低头一看,瞳孔猛缩,心脏在这一瞬间犹如被铁钉刺中,惊得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过,他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心理素质早锻炼出来了,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就强迫自己稳定下来了,弯腰将地上的照片捡了起来,还状若轻松的笑了笑:“玉妮,这照片是你拍的?拍得还挺好啊。”
彭玉妮见他竟然还笑,满肚子怒火都快燎原了。
她正要开口,薛海楚眼神深幽的望着她,嘴上说着:“这是文倩和她儿子啊,我昨天去看望了他们母子俩,爸给我打电话,说文倩儿子昨天满六岁,让我给孩子买些东西送过去。”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彭玉妮岂会看不明白他眼里传递的深意,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压抑着怒火打配合:“文倩?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老家三堂叔的儿媳妇,向平堂弟的媳妇。”
“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嘴的,向平堂弟出意外去世了,三堂叔二老也没多久病逝,临终前来信托爸妈照顾下他们母子俩。”
“爸妈没带他们去京都,安排在汉城住着,房子是我给他们找的。前面两年孩子还小,我资助了两年生活费用,现在文倩在学校里找了份工作,我就没资助钱和粮食了,偶尔会过去看看。”
彭玉妮此时是背对着童书记等人的,用一双充满愤恨的眼神瞪着眼前这个流利编故事的男人,心里头恨不得将他掐死在这里。
这就是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满嘴谎话,自己在外边乱搞男女关系,还搞出了私生子,现在还逼着她来配合。
彭玉妮心头的愤怒恨意都凝成了实质,可为了三个孩子,她只得咬碎了后槽牙配合着演戏,朝他发飙:“既然是堂弟妹,堂侄子,你干嘛不带到家里来?还让人拍到这些照片让我误会?”
“我以前邀请过,文倩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不愿意去,今天下班后我再过去一趟,邀请他们母子俩去家里吃顿饭。”
薛海楚撒下了谎,为了把谎圆了,把故事编得真实点,只能这样做了。
见他为了堵住大家的猜忌,要将外边的贱货私生子带去家里,彭玉妮气得身子都在抖了,嘴上却还只能配合:“行,下班后我跟你一起去接人,请他们去家里吃饭。”
这句话是从彭玉妮牙缝里挤出来的,夹杂着的怒气和恨意,站在她面前的薛海楚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彭玉妮的脾气,她肯定会对文倩母子俩动手,但现在已经管不得这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好自己的工作名声,不让人抓到把柄错处。
最后这件事情,因为他们夫妻俩编故事配合,雷声大雨点小的放下了。
童书记等人最后只问了下具体的情况,薛海楚编故事配合着回答了,看似这事揭过去了,其实不少干部心里已起了疑。
宫灵珑全程隐身在旁边,见薛海楚三言两语将危机解除了,嘴角浮起讥讽的弧度,转身离开会议室,将另一沓昨晚上母女俩连夜编写抄录的风花雪月故事给散发到各间办公室。
这一天,汉城市委机关单位各大办公室里都很热闹,几乎所有人都在背后议论薛海楚的风流事。
薛海楚和彭玉妮上午在会议室开会,开完会就去处理工作的事了,直到中午吃饭时才得知早上压下去的事传开了,两人立即跑去各部门警告并解释。
有些事情,解释就是掩饰,尽管薛海楚解释那对母子是堂弟媳妇和堂侄子,可真正相信的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