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绯脱口而出,她的眼忽然垂了下来,显得很是委屈,“我只会按照您……”
“唔……”
她的话被无情打断,那捆锁在手腕处的铁链锁得更紧了。
“你知道他不愿意想起那段。”
绯为自己辩解。“星悬很痛苦,身为兄长你不知道吗?”
“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是吗?”绯轻蔑地在笑,“删改我的记忆,同时给予星悬一定的暗示,天君亦在暗暗希望他记起吧。”
“嗯……”
链条忽的锁得更紧了,绯手臂上的软肉像溢出的奶液般从链条的格子里绽开,气氛暧昧,连同她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也变得像欢愉时的娇呻。
“唔……痛。”
一双湿润的,如鹿般无害的圆眼,扑闪着修长的睫毛,想要跳进冷漠的天君的心里。
如果绯只是寻常女人就好了,枕鹤想,如是那样,他愿者上钩。
在这出神的一瞬间,枕鹤的耳边响起“咔嚓”一声。绯挣开了链条。
“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她闪身到另一处。
“真的?”
“是的,很痛。”绯在逃跑的时候仍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揶揄,“纵使是天君,看来也和常人一样无法拒绝低劣的趣味。”
快要到殿门了。绯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不愉快,尽管她无法彻底忆起。
“我在边境的深渊处见到了……”
风声,以及灯烛爆裂的吡波声,遮掩了天君话语最后的两个字。
这零碎的话却使绯停下了步子,她是魔族,能感受到欲望,而有时,欲望与痛苦相伴。天君现在需要她。
“你要使用我的身体吗?”绯叹了一口无奈的长气,“明明你可以直接说的。”
“原谅……”
不可一世的天君居然也会道歉,但绯觉得足够了。她蹦蹦跳跳着,像一只鸟儿重新扑到了他的身边,她踮起脚,亲吻他,舔舐他,温暖他。
绯在枕鹤的身上嗅闻出太多的欲望,痛苦,而这些,她今天可以在另一个人身上饱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