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星悬将绯抱起来,她的脸都是血污,他不嫌弃,因他也是。
“都是我的错……”他不断地抚摸她,“你会醒的……”
没有反应。
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心脏,声响微弱。星悬预感到这次几近死别。
他的面上正淌着他也不知道的液体,泪,血,还是谁死前迸溅的浆液?
不断注入灵力,无用,绯的身体变得愈加透明,尸白。定是仙族的术法对魔女无用。
“嗒,嗒。”
有人来了。
即使在如此时刻,枕鹤天君的镇静,始终一贯。
星悬拒绝让其靠近,即使,他怀中女子是兄长的未婚妻。
“你都知道吧。”星悬的语气不善,“却让她一人。”
枕鹤听了,他笑:
“让她一人的,不正是你?”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刻,枕鹤一字一顿:
“绯是我的未婚妻。”
天君的意思很清楚,他不会害她——二人是夫妻,私下里,有不于第叁者表露的安排。但星悬就不同,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有些事,只要不捅破,天君乐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得难看,令真正插足这段关系的第叁者,下不了台。
何况现在只有他知道如何救绯。
要显得无辜,且随意。胞弟是已成人,若是像哄孩子那般信誓旦旦,定被认定一切皆局。天君喜欢体面。
只说有方法可能,但不一定可行,更不是一定。
——天君要他的弟弟去他最为惊惧之处。
魔国的无底深渊,是时候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