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后,捂着额角,问靠在广场边缘台阶上的另外一个人,“能不能把这群傻子赶出去?”“估计是不能。”席司宴泰然自若,“这是公共场所。
“他们扰乱社会治安。
“嗯,那也没办法赶出去。”
老苟三两步从人堆里蹿出来,单手套住陈默的脖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说:“说什么呢?我发现了啊,这两天你俩总是偷偷在一旁陈默任由老苟搭着,问他:“想知道?”
“你们二"
"。。。。陈默,你找!!"
老苟上手就朝他腰上偷袭,自己动手还不算,还把其他人给招来。
和一群大男生在广场上捏着雪团互相攻击,被人箍着腰浑身挠痒,和几个人挤作一团摔倒在地。
陈默就这样被迫加入了这场狂欢。
忘了自己活了两辈子了,不是真的十七岁少年。
那一刻陈默是忘我的。
忘了有关杨家和陈家的一切。
也忘了曾经费尽心思去争夺,向上爬,从不知肆意为何物的自己。
他只是深切感受到了,自己重新回到这一年的这个元旦,身边有挚友,有笑声,有发自内心的放松与欢愉。等这场笑闹结束,陈默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呼出的白气挥散在空气中,他和几个人并排回到了席司宴靠着的地方,看着前边的台子上,主持人拿着话筒准时上台。陈默手肘撑着身后的石台,看着前方,听见有人问
“你们将来想干什么?”
“我要当医生。”这是老苟,他不知何时已经明确了将来的目标。
接下来是江序,“我爸建议我学法律。
当即就被吐槽,“劝人学法,千刀万剐。”
“我要学艺术。
“滚蛋,你一个理科
生学什么艺术啊。”
“我学物理,毕业后继续深造,以后打算专注研究。”
“我学。。。。。
在每一个或清晰或模糊的目标当中,从头到尾只有陈默和席司宴没有说话。
终于有人问:“老席,你呢?”
“我?”陈默感觉到身边的人换了个姿势,看起来挺放松,“财经或者管理吧,没想好。”
“靠,你不是一直搞竞赛,我以为你得上物理学。
“不奇怪吧,老席一看就不是能天天待在实验室的人啊。”
陈默在各种讨论声里,侧头看着旁边的人
清楚他竞赛保送清北,但最终选择了出国,就是不知道出国这个决定,是后来才下定决心还是席家一早就已经替他抉择好的路。“看我干什么?”席司宴回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