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销起诉的确像是那对夫妻会做出来的事情,杨跖或许会更适合掌管杨家,可惜,像他们这种家族,“宠”一个看起来乖巧的弟弟明显更合适。
或许不知道在哪一天,什么样的场合和聚会上,会等来这出戏的结尾。
没料到,等到一个在网吧后巷发着高烧的陈默。
他话里话外尖锐又不客气。
席司宴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然后明白,大抵每一个和杨家看起来有关系的人,在他眼里都罪无可恕。
再然后呢。
事情好像就有些脱离预想了。
之后见到的陈默,一样,又很不一样。
你说他不争不抢,结果又从不肯吃亏,你要说他野心如旧,却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看见丁点痕迹。那种变化是细微的,又让人不得不注意。
好比现在。
今日地表最高温度35°。
某个大清早起来睡不醒,逮着齐临那倒霉家伙一顿互相攻击的人,此刻端着他那个蓝灰色看起来很普通低调的保温杯,低头吹了吹。
尝试小喝了一口。
被烫,小声:“操!”
又喝一口。
皱眉嘀咕:“这么苦,说明书有问题吧。”
席司宴忍了许久,终于问:“这个热水你是非喝不可?”
某人望来。
“像你们那样,满头大汗一瓶冰水哐哐炫?”
席司宴嘴角一扯,“这世上或许还有一种水,叫常温。”
“常温泡不了,菊花清火啊,给你一包?”
“用不着。”
陈默和席司宴做了差不多快一周的同桌。
排除他和某杨同学如今和未来有可能的关系,作为同桌,陈默对他再没有意见
。
安静、不事儿,还能抄抄作业。
毕竟高中的作业是真的多,他就算会,也实在懒得废脑子。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喝个热水还碍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