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薄向承就下了班。
他路过上次那家花店时,鬼使神差的,把车停在了路边,进去抱了一束红玫瑰出来。
他今早注意到,茶几上那个花瓶已经空了。
结果,回到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又没人开。
薄向承突然觉得一点都不方便。
他应该要早早把钥匙配好。
“来了来了。”
屋子里女人的声音总算传来,门被拉开,他薄唇抿成一条线,有些不高兴,“怎么这么晚开……你怎么了?”
安浅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头发都有些汗湿。她无力地摇了摇头。
薄向承皱着眉头,“吐了?”
“嗯…”
原来是这样,才大半天来开门。
薄向承顿时不气了,看着女人难受的样子,他不由起了一丝怜惜,连鞋子都没换,把玫瑰往安浅怀里一塞,弯腰直接连人带花的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又去接了杯热水。
“喝吧,会不会好受些。”
安浅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玫瑰,又看着他,慢吞吞接过水杯,“谢谢大少爷。”
“这花……”
薄向承心口一热,打断她,“插在玻璃瓶里吧,还挺好看的。”
薄向承这才回去换鞋。
后来他才知道,当一个薄情的男人对一个女人动了怜惜之心,那么他就彻底栽了。
薄向承换好鞋子,看着安浅有气无力靠在沙发上,想起顾宁妄说的话,他蹙眉问道:“每天要吐多少次?”
“记不清了。”
“明天我让孟医生来看看。”
薄向承沉声道,他和安浅都是早晚才能见一次,看过她吐的次数好像不多,他以为安浅算孕吐不严重的那种,在两人没见面的时间里,她得吐了多少回。
安浅第一次怀孕,有好些不懂的,她以为孕吐是分体质,是怀孕的必经之路,她在村里长大,遇到的孕妇有的昏天暗地的吐,有的则是不吐,没想到还能治疗么?
第二天,安浅又见到了那位孟医生,检测出她怀孕的就是这位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医生。
“鉴于安小姐孕吐严重,我给你开点维生素b6,能缓解一二,平时可以通过做瑜伽、做体操、散步等简单的运动来缓解孕吐,油腻食物少吃,心态放宽,不要有心理压力……”
安浅乖乖点头。
薄向承站在一边,牢牢记住了孟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