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是你自作多情了吧?唉,对了,别说什么女人不女人,咱们说说你那个男人吧。
我对儿子不好,那你选的那些优秀的男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儿?他们愿意过来给你儿子做供体吗?”
最后林峰是被村长硬生生给拖走的,他体力有限只能带走他,我一个人僵在原地。
“什么情况?怎么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女人的?”
“不知道,估计太乱了。两个人都有了二心,孩子却生病了,估计是这样。”
“听他们的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不过这男人也真有点忒不要脸了,孩子生病了大家齐心协力呗,还说什么孩子无所谓,可以重新生这种缺德的话。”
“诶,这女的心如刀割呀。”
“……”
我从人群中走开,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我只知道要走,不然这里的空气都快要稀薄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走到楼下,到一个空无人的地带,任凭眼泪肆意滚落。
是啊,此时此刻我心如刀割。还是钝刀,一刀一刀从血肉上黏着过,硬生生扯出无数条伤口来,伴着生锈的涩感。
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管不问,能装个聋哑人,可我千想万想没想到他会在儿子这下嘴。
他那么缺德!
他说儿子也不过几个月大,是可有可无,可以牺牲的。
而他还可以和别人生下更健康的孩子!
他完全没把儿子这条命当成命!可那是我十月怀胎,带着无限憧憬和期望盼来的孩子。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现在有超能力,那样我就可以在全世界翻找出与我儿子匹配的骨髓,可以不用指望他依赖他,可以让他彻底滚出我们世界不用再心烦!
我厚重泛滥成灾的思绪被婆婆的一个电话打断。她和我说有人想买地,但林峰那儿指望不上,她希望我亲自回去处理这事。
我本来想留下照顾儿子,卖地的事儿想请刘芳帮忙操持。然而我刚开口那边一道声音就把我这个念头给打断了。
我:“妈,孩子需要人照顾我实在走不开,看看能不能让……”
电话那端响起张婷的声音:“婶儿,先喝口水吧,看你嘴皮这么干,得好好养着,一家人容不得两个病号呀,医院很烧钱~~”
我无声抓紧手机,心脏一阵儿狠揪,一口气从脚底板迅速冲到头顶,干脆决绝地应:“我今天晚上就回,你把那个人联系方式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