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考试总喜欢考点超纲题。
反正就是,想要彻底结束这里的天灾,根源还是人类。
那么,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有没有真正有效的办法去解决这些痛苦?
卫月歆又出了水晶球,她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被称为城市,但其实也很破旧,房屋道路都很差劲,到处都灰扑扑脏兮兮,透着一股颓败气息的小城,觉得心情又不好了。
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能高兴才怪。
忽然,街上的人们都往一个方向去,卫月歆奇怪,这祷告大会要明天才开始吧?
她跟着走过去,来到地方,才知道这里有人在表演。
她来到人群里,表演的是一个侏儒,他五官长得有点抽象,脸上画着五颜六色非常滑稽搞笑的妆,穿着也是非常夸张的色彩鲜艳的衣服。
他耍着杂技,完成一个个惊险的动作,又总是会出现一些刻意讨巧的失误,露出无比夸张的表情,无声地表演着一出喜剧。
在一些笑点处,围观的群众会给面子的发出稀稀拉拉的笑声,这一刻,他们似乎是真的感到了一些轻松。
卫月歆沉下心,用意识去感受,发现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压抑灰暗的能量,也就是负能量,如同沸腾的黑雾一般,牢牢包裹住每一个人。
每当他们发出笑声,感到了一丝快乐,负能量就会减轻一些。
随着一场表演看完,每个人的负能量或多或少都减轻了些许,但很快,人们人又恢复成麻木抑郁的样子,如同生了锈的木偶,死气沉沉地离开。
卫月歆“看到”他们身上的负能量又渐渐地变浓厚起来。
显然,这片刻的快乐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再去看那个侏儒表演着,他从地上捡起少得可怜的几块打赏钱币,收拾起自己表演的道具,慢吞吞地离开。
卫月歆怪默默尾随,跟着他来
到了一处无比破败的小院,院子里的屋子几乎都是危房了,只有一间勉强还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侏儒来到院子里,放下担子,安安静静地站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动了起来。
他疯狂地砸着筐里的道具,撕扯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张开嘴无声地嚎啕声,眼泪把脸上的颜料化开,变成一张大花脸,甚至用头砰砰砰地撞击着地面。
卫月歆大惊。
不过她没有上前,而是默默看着,看着他身上的负能量如同黑夜一样完全包裹住他,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痛苦。
他比这城市里任何一个人都痛苦,因为他残疾、丑陋、贫穷、孤独,只能靠哗众取宠获得少少的,怜悯一般的打赏。
而且,他还是一个哑巴。
在其他人还可以通过吐黑泥的方式发泄时,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连大声哭泣都不行。
他憋坏了!
他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