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
景初知她指的是苏淮安:“梼杌派人将他锁在殿前,任由他的手下折磨他,似乎是想要逼他自己将魔心交出来,到今天,已是第七日了。”
红蝶的眼眸微垂,眸中尽是悲悯:“偏生在这样的时候,偏碰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景初帮她系好腰封:“尊上已做了您能做的一切,切莫因此伤怀。”
红蝶不言,转过身,坐在了梳妆台旁,随手拿起一把梳子递给他。
景初接过,帮她梳理着长发。
“若说现在唯一有能力救他的人,应该只有穷奇上君。”景初道,“但我听说,苏淮安现在的身体几乎全烂了,脸也毁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人,对穷奇上君来说已经全无用处,穷奇上君真的还会去救他吗?”
红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继续派人看着那边,有消息随时上报。”
“是。”
已近深夜,审讯台上却仍站着不少人。
他们放了几只老鼠,看着它们吸食苏淮安身上的腐肉。
疼痛让他的身体发抖,干涸的喉咙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周围的人只是冷眼的看着,眼中竟是不耐。
“已经七天了。”
“能用的招数都用了。”
“玄灵元君也不知何时回来。”
“若是明日便回,那我们……”
为首的人有些有些恼火,一把抓住了苏淮安的头发吼道:“臭小子!你他妈的反正都是要死的,要么就干脆一点,将魔心交出来。好歹体面一点。
你这样僵持着有意思吗!他妈的,就像茅厕里的蛆虫一样,又臭又恶心!我站在你旁边都要吐了。
妈的!自己死了就算了!别他妈带上我们!”
自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