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听了他的话,真没动了:“是。”
苏淮安以为他惩罚自己,泽祀却只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些粉,然后抹开,像是在涂药。
很快,他就放下了这只手:“另一只。”
苏淮安犹豫了一下,侧身躺下,将手伸了过去。
泽祀为了涂药,头压得有些低,苏淮安这个姿势,没办法将头扭到另一边,两人的距离太近,气息交织。
今天的泽祀有点奇怪。
他之前犯错,要么是一顿鞭子,最好的就是禁闭几日,不给吃喝。
但今天,他说的话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难听,泽祀竟然只是在他的身上下了追踪符,还耐着性子为他涂药。
“您让我做的事。”
泽祀正在抹药,指尖停了一下:“元河县的县长突发恶疾,现在仍想着献祭。我要你在不杀他的情况下,将这件事处理好。”
“这件事您也可以做。”
“我当然可以,但这里是交界地,我不便出面。”
这个理由很合理,但苏淮安还是觉得有问题。
还不等他细想,泽祀就捏起了他的下巴:“我不勉强,你如果不想,我会去找其他人。”
苏淮安慌忙拉住了他的手:“我可以。求主人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好。”
“好。但若做不好,你知道后果。”
“是。”
第十七章共眠
子夜,元河县上空突然出现了鸟鸣。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有一只巨大的鸟掠过屋顶,巨鸟掠过的狂风几乎将屋顶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