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提起,扯出个僵硬的笑。
谢南珩眉眼清秀,容貌昳丽,纵然是假笑,也美得让人心头一荡。
许机心瞳仁一深。
她瞧了片刻,忽然抓住谢南珩抵着她肩膀的手握着,迅疾俯身,亲一口她肖想好几次的唇。
“你——”谢南珩不妨被轻薄,怒瞪许机心。
许机心满是愉悦。
清冷大美人因她而含嗔动怒,让她十分有成就感。
她揉捏着谢南珩的手指,戏谑得开口:“我亲亲我夫君,怎么了?有本事你设个律法,规定妻子不能亲丈夫。”
谢南珩用力抽回手,有心想擦掉唇-瓣上残留的热意,又觉得这个行为矫情兮兮。
他抿抿唇,但当他意识到唇上有什么,他这一行为代表着什么,僵在原地。
许机心见状,没忍住乐出声。
该!
让他默认和她结婚不开心。
就欺负他。
谢南珩重重呼吸,依旧没法排解心底苦闷。
这个凡女,这个凡女,怎么这么不知羞!
偏他不好和这个凡女太过计较。
他视线从床头悬挂着的银月钩上掠过,而后垂下眼眸,一张脸平静无波。
许机心见谢南珩又恢复成那张死了爹娘脸,顿觉好没意思。
她抱臂,恶声恶气道:“快去烧水,我要沐浴。”
谢南珩瞧了她一眼,沉吟片刻,默不作声地下床,出门。
他依旧穿着昨晚的喜袍,腰肢劲痩,袖口却宽大,大衣袖款款而动时,显得身形更为瘦削纤长,挺拔如竹。
端雅玉润,逸然风致。
许机心目送他离开,眼底满是欣赏。
待谢南珩身形消失于门后,她面色一变,冷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回床-上。
他不开心,她还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