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清一喜,以为对自己说些情话,立马笑嘻嘻的凑过来,手顺势搭在她腰上,脸皮极厚。
“说,我听着。”
盛秋妍翻个白眼,懒得计较,开始说正事,“今日出门遇见南星了,她去药房抓药,女子小产后补气血的药。”
话落,周时清一僵,放荡的笑意瞬间收了,“你是说徐若云小产了。”
周时清皱眉,摸着鼻子斟酌半刻,这事可真麻烦,刚和离就小产了,要是陆越钦知晓,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陆国公逝世,阿钦过些日子要去吏部,两头忙着,分身乏术,既然他们分开了,这事便缓缓吧。得了空再告诉他。”
盛秋妍悠地起身,听出来了,周时清与陆越钦是好友,自然站在他那边,今日这话,她白说了。
她冷着脸瞅他,吐出几个字:“狗男人。”
周时清一愣,睨着她生气的背影随即轻笑,“又不是我孩子,骂我作甚?”
空气静默,无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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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八月底,凉风习习。
南星将门窗关紧,把屋内的炭火燃起,宁可热点,也不想屋子冷着。床上的人血色全无,苍白憔悴,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瞧得人心疼。
她喝了药睡过去,南星便帮她把被子盖严实,然后端着碗出去,不打扰她休息。
掩好门,南星一转身就看见徐若婉过来,后者看了房门,问:“三妹好点了吗?”
“嗯,刚喝药睡下了。”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南星现在还心有余悸,满身的血,止不住流,鼻端全是血腥味。些许雨水打在身上,湿了衣裳,整个人狼狈不堪,脆弱易碎,如没生气的娃娃似的。
好在,徐若云挺过来了。
“别着凉了。”徐若婉听闻她睡着便没进去,关切的吩咐南星,“你好好安慰她,大夫说,这孩子一开始就保不住,她身体太弱了。”
南星回头看了眼,点了点头,她听见大夫说的话了,哎,她也很感慨。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没缘分。
“大姑娘,你跟姑娘说说,要她一起去苏州吧。”
徐若婉微微颔首,这个自然,放她一人在盛京,她也不放心。
“放心,回头我跟她说。”
南星扯了抹笑意,终于放心了,接着又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本来徐若婉是等着她把事情解决就去苏州的,眼下事情是解决了,但徐若云身体没好,不宜长途跋涉,还等等。
“等三妹身子好了,我们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