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她迅速地打开柜门,取出白大褂套身上,戴上口罩和手套。
“顾医生,您这两天都请假,约会去啦?”
同事的调侃,陆之遥无暇顾及,她总不能说,她抽空去结了个婚吧?
对了,她在回陆家之前,叫顾然。
病房里,男人等了有十分钟,时不时点看一眼腕表。
这医生在他出了事故后就负责他的诊治和复健,从来没有过迟到。
“不好意思,来晚了。”
女人声色因口罩而显得朦胧,不是很高,身材很瘦,以至于白大褂套在身上,松松垮垮。
“厉先生,最近感觉怎么样?”
她翻开病历本,坐在椅子上,似乎是随口提起的话题。
“还好。”
他冷淡答着,“我什么时候能康复?”
陆之遥低着头在病历本上飒飒落笔,刻意不去触及他的目光。
以前她堂而皇之地为这个男人服务,现在都已经是同处一室的人了,认出来那不是很尴尬?
因为陆家安排她嫁的人是厉慎爵,所以她才义无反顾。
心如擂鼓,她扯着有的没的,“你是脊椎受损,虽然修复了,但留下后遗症是难免的,现在只能期盼着奇迹,通过拉伸,按摩,走动,恢复行动力。”
“好。”
男人眸光黯然,奇迹是什么。。。。。。
这个世界存在奇迹吗?
“好了,躺病床上。”
陆之遥的话在医院里格外管用,男人离开轮椅平躺在病床,身高几乎占据了病床所有长度。
谁能想到,在家里成天跟冷着一个脸的男人,在这里听话得像个小宝宝。
“麻烦你给他脱了裤子。”
医生眼前不分男女,但陆之遥例外。
虽已经两个月半瘫,男人修长的腿还有肌肉线条,有着些许腿毛,揉捏起来手感很不赖。
她双手摸着精油,肆意地从他大腿到脚踝,厉慎爵就像个随意摆弄的玩偶人。
助理无法直视,多看了医生两眼,忽而发现了什么,“大夫,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之遥沉迷男色,手上一顿,“有,当然,有。你们都来两个月了,能。。。。。。不认识吗?”
她打着哈哈,直到手心微微发烫,“接下来扶着护栏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