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满口道义,自以为改变她的命运,让她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那又何必跟他们废话。
顾景行回头看身后。
他们已经走出很远,而沈承邑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们。
“蠢货。”顾景行转过头,给沈菀说上京城的局势:“大哥一直在镇国公府保护国公夫人,五弟在朝堂帮你盯着刘家的人,国公府暂时无碍。”
“现在无碍,不代表以后无碍。”沈菀和顾景行走到莲花台时,从谢家来的族人和家仆,已与当地身体康健的百姓搭棚子。
幕仙山医门弟子也准备就绪,正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商讨后面的规划。
沈菀走入临时休息棚时,却停在门前,扫过棚内三十多名师兄弟们,幕仙山医门内只有她一个女子学医。
“大师兄。”
“师弟们。”
沈菀鼻子一酸,轻声唤道。
在场所有人皆转头看向入口。
时风立刻站起身:“大师姐来了。”
“大师姐。”许多师弟纷纷起身,异口同声的唤沈菀。
这些师弟的年纪并非个个都比沈菀小,只是比沈菀晚入门,有些人岁数比沈菀大一轮。
“师妹。”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
他叫李长明,已四十出头,着一袭深蓝色衣袍,体型偏矮小,却相貌堂堂,一脸正气。
“师兄。”沈菀朝李长明点了一个头,便走向众人。
时风早已为她空出一个位置,沈菀坐在李长明旁边的空位。
众人也纷纷坐回原位。
李长明道:“时风师弟说,你已经找到了解时疫的方子。”
“目前来看,那几个方子对时疫的病人确实有效果。”沈菀按着从晋王手里得来的三张方子,为伽罗法师和顾明珠治疗。
最明显的便是顾明珠。
她时疫刚发作,便用上晋王的方子,此时已经退烧,偶尔咳嗽几声。
伽罗法师昏睡了好些时日,近日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二十多日,他一直反复低烧,这两日也不再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