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还是不顺着他,周见失去了耐心,眉头紧皱:“我跟沈念就是朋友,你有必要为了一件小事斤斤计较吗?”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怀疑我们?”
他不说我都快忘了。
一个月前,周见说他出差去野外修复古建筑。当晚我就收到消息,说他们那山体滑坡,所有人陷入失联。
我立即买了最近的机票,担惊受怕地飞过去。
赶到以后却发现,周见正抱着沈念,轻身细语地安慰着。
沈念缩在他怀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却掩饰不住挑衅的光芒。
当时我们迸发了五年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周见却轻描淡写,说他们只是偶遇。
他的同事们也帮他说话:“我们都可以作证,周见就是安慰安慰那个姑娘,你可千万别多想。”
可是背地里,我不止一次地看到过他们给周见和沈念嬉皮笑脸地使着眼色,好像在守护什么共同的秘密。
从那天开始,周见就和我就陷入了冷战,一直僵到了现在。
周见见我不吭声,妥协似的开口:“心心,我也很想在家陪你,但我的工作不允许,工作是正事,你能体谅我的对吧?”
我紧紧握住窃听,疯狂地想打开他们账号,问问他难道这就是他口中的工作吗?
但理智强压下了这个想法。
我一定要揭露他们,但不是在这里。
而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我要把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都暴晒在太阳底下,暴晒在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暴晒在他们最亲近的人面前。
我绝不受这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