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屋换了套运动服,领着晏漠寒走到楼下的小亭子里。
“你被肖太太泼了不明液体?”
小亭子外有盏射灯,炽白的灯光洒下来,她脸上的红肿一览无遗。
晏漠寒皱着眉,伸手要摸她的脸。
“痛吗?”
裴知夏自那天送弟弟回校时和他在车上闹得不欢而散后,这两天在公司与他只匆匆打个照面。
俩人的对话,仅限于公事上的几句交流。
这下他用似是心疼、又似是亲密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不太习惯。
她别开脸,躲过他的碰触。
“不痛,晏总是有什么事吗?”
气淡漠,态度疏离。
晏漠寒定定地看着她。
“对不起,这事我没妥善处理好,才让你成了替罪羊。”
裴知夏并不领他的情。
“晏总,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他既然为了撇清关系而向乔家坦白和她只是交易并无感情纠葛,这时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怜悯她?
他和她交易是事实。
她受了好处,就得承受这些好处带来的负面影响。
做人,不能又当又立。
晏漠寒是聪明人,听出了她话外的意思。
“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他摇头否认着,再次递起手。
“你脸是不是很痛?我带你去吕颂唯那里看看?”
他这样地位的人,要说什么,哪用自己张嘴?
裴知夏退后一步,眼带嘲讽。
“晏总,你未婚妻砸断了腿,我想,她应该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