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额发凌乱地爬在额头上,身上手上血迹斑驳,神色焦躁,难得地带了几分狼狈感。
院长暗地感慨,果然,男人还得是遇上女人,才会表现得像个人。
对晏漠寒的回答,院长既意外,又不意外。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如实道。
“裴小姐早上刚确诊怀孕,孕期6周。”
晏漠寒不可置信地皱眉瞪他。
“不可能,她吃了药,上月底还来了例假。”
说辞,和裴知夏一模一样。
“事后药不是百分百,怀孕初期也可能会出血……”
晏漠寒脸色微变。
“那孩子……”
院长艰涩地点头,吐出残忍的字句。
“对,孩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晏漠寒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了一阵,他又问。
“她有没有危险?”
院长按自己的经验回他。
“生命危险应该没有,但受大罪是肯定的。”
晏漠寒抿着唇,久久没吱声,然后转身去了吸烟区。
他点了支烟。
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怎样?”
“晏爷,三人说辞一致。赵荣成昨晚在医院附近的地下赌场赌了一晚,输了好几十万,他跟赌场老板说他女儿有钱,让人跟他到医院里拿!”
晏漠寒眼里现出狠戾。
“关着,再审!不老实就打!”
挂了电话,他才发现,夹着的烟,已燃至手指。
而他,一点不觉得痛。
晏漠寒在吸烟区待了一会,回到手术等待区。
下午三点多,裴知夏在病床上幽幽醒来。
小腹里像有什么在使劲挖啊挖。
剧烈的疼痛加上被掏空的感觉,让她想要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