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忠勤侯夫人要去金铺打一套头面准备嫁女,特地让悦儿去一趟。
悦儿去的时候,正碰到了忠勤侯夫人,她跟金铺掌柜说:
「我们小姐那支最贵重的金钗,原是侯爷给她的嫁妆,却被小妾偷了去充门面。
「伯爷回府知道后呀,对她动了家法,这侯府带过来的嫁妆,哪是说偷就可以偷的。」
一来二去,几乎所有那日赴宴的官隽,都知道伯爷的妾室偷了夫人的嫁妆,而非伯爷特地打造。
冯逸舟知道我这样处理,也不敢说什么。
「伯爷,既然是江雯歌偷了我的嫁妆,那,是不是该还我了。」
他诧异地点头,亲自到江雯歌房中拿了金钗,递给我。
只听江雯歌在房内摔东西:「这是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嫁妆。」
紧接着忠勤侯给伯爵府送请帖,邀我们喝嫁女酒。
忠勤侯夫人拉着我以示亲近。
她当着冯逸舟的面,说小妾终归是见不得人的,要他看看清楚,谁才是伯爵府的主母。
我搭上夫人的手,笑着说道:
「如果是其他的,我也就送她了,可这是我从侯府带来的嫁妆,我也不好为了一个妾室拂了我娘家的脸面。」
冯逸舟连连点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感谢,还有赞许。
我的话,一来,是提醒他,我是低嫁,他以后做事,就算不考虑我,也要顾及我娘家。
二来,只是说几句话而已,这白捡的金钗,不要白不要,何况,我还能白捡一个好名声。
冯逸舟为了哄江雯歌开心,不能够在银钱上大肆花费,只能每日多多出力。
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江雯歌怀孕了。
她不仅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邀宠,还派人日日盯着我的动静,望我出错,她就可以母凭子贵。
这日,我特地穿戴端庄,临出门前,嘱咐悦儿:
「切莫让伯爷知晓,我去净宁寺见他一面,也算是我对他的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