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和婆母有什么退路呢。」
父亲和母亲绝对不会容忍他将这件事轻轻放下。
他起身,离开了我的屋子。
次日清晨,婆母哭着对我说:「知韫,逸舟已经处置了雯歌,你可以放心了。」
我去了江雯歌的房里,一股臭味扑鼻而来,直让我恶心。
她的脸,虽然很脏,但是还能看到曾经的风华。
这伯爵府的家法,好像就是专为江雯歌所设。
她被冯逸舟用了家法,直到再也没有呼吸。
冯逸舟没有去看过她,至死,江雯歌都没有再见到他一面。
我对冯逸舟说:「念在江雯歌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她的孩子,就记在我名下吧。日后,我定当好好教养他。」
他和婆母都不再多说。
妾室的孩子,记在主母名下,已是对她莫大的宽仁。
母亲知道冯逸舟这样处置之后,也没有对他发难,她和哥哥记挂我的身子,来伯爵府看我。
母亲的眼里,满是心疼:「韫儿,早知这伯爵府是这等境况,为娘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嫁给冯逸舟的。」
我淡然道:「母亲,哪个高门大院没有妾室呢,女儿如今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吗。」
当初,我猜想江雯歌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动手,但她寻不到机会。
等她出手,还不如我自己主动。
我让母亲找皇后,用治水患的由头把冯逸舟支走,恰好婆母去寺庙,府里只留下我和江雯歌。
我便给哥哥报了信,让他带着小厮和太医在隔壁屋子里住下,我每日都会让悦儿在院墙的上头挂上红飘带。
但是那日晌午,哥哥还没有看到红飘带,于是他带着人来了伯爵府,闯到了我的院子里。
江雯歌的那碗催产药,在我意料之外,她只不过,把这些事都提前了。
母亲问我,当真不怕我的孩子不能出生吗?
「我出嫁前,您告诉我,伯爵府高门大院,最不能奢望的,就是爱情。我嫁到伯爵府这两年,已经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