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会用龙种去陷害你。姜晚吟,你已经是皇后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瘫软在地上,宛如木偶一般眼神呆滞,失去了灵魂。
他不信我。
等我回过神再抬头,迎上的是被逐渐走远的沈策安抱在怀中的薛依云那挑衅的眼神和那抹得意的笑。
12。
我被沈策安禁足宫中。
后面太后得知消息赶了过来,面色愠怒,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甩了我一耳光。
我被她打的歪到在地,嘴角一抹鲜血流出,但我的眼神依旧直直的盯着沈策安,不断的重复:「我没有推她,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说假话。」
沈策安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迟疑与动容,太后看到他的反应轻叹一声:「安儿,哀家有件事儿一直没能告诉你。」
「其实当初云儿是有苦衷的,当初她嫁与祁王,是因为祁王对她爱而不得,拿你妹妹的性命胁迫于她。」
「她从未想过害你,那杯茶中并非毒药,而是她偷偷替换的洋地黄。只是没想到那杯水被你妹妹喝了去,而你妹妹恰巧对那草药过敏的紧,这才会有中毒之兆。」
沈策安的面色一僵。
「而祁王也并非病逝,是她亲手下药为你解决了这一拦路石。」
沈策安闻言将拳头紧紧握紧,一脸的难以置信。
「安儿,她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你。她觉得自己不干净配不上你,因此一直不肯对你说出真相。但安儿,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这么好的姑娘,你可不能辜负了。」
沈策安闻言眼角早已湿润,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却为她掉了泪。
之前他和我一起上阵杀敌受了那么多那么严重的伤,都未曾见他哭过。
等他回过神再看向我时,眼神一片冰冷。
「皇后姜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陷害皇嗣,罪无可恕。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念其父兄长期驻守边关,有退敌之功。着降为婕妤,置与长春殿。」
太后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沈策安却闭上了眼,抬手示意此事到此为止。
「宸妃以己之力为朕绸缪多年,又经历丧子之痛,朕去看她。」
我转身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扑了一个空。
我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黯然的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远的明黄色身影。
这次他走的毅然决然,未曾为我停留一秒。
很快殿中之余我一人。
窗外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我决绝的大笑起来,将自己投身雨中。
曾经久经风霜的二人终于冰释前嫌,言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