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抿唇角,决定还是不瞎说了:“奇怪。”
“哦?奇怪什么?”
“怀孕本是大喜的事情,但对于这件事情,苏韵不高兴,慎亲王不高兴,你好像也不大高兴。”我小心翼翼觑着他的神色,发现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褚钰的面色也没什么波澜。
然而褚钰并未跟我解释这件事情,他将我送回了金阙宫之后,人就走了。
我心道这叫什么事,跟你兴致勃勃的讲了个故事,偏偏结局不告诉你。
我心中啐骂褚钰,混蛋。
祭祖定在了几天之后,仍旧是寒冷的冬日。
我惊诧于皇家的祭祖应该排场很大,但清晨褚钰将我捞起来的时候,我也没见什么大阵仗。
这场祭祖,悄无声息,仿若一个寻常人家一般。
褚钰牵着我的手,进了祖庙,慎亲王一行、允毓等几个儿子们都在外面跪着,天寒地冻,跪在青砖地上,其实很是痛苦,但大家纷纷面色严肃,一点不耐也没有。
偌大的祖庙里,供奉着一排排的牌位,灯火通明,却让我觉得有点阴森,上面的字使我看得眼花缭乱,我仔细辨别,方才注意到这并非是中原的字。
我跟随着褚钰一叩首二叩首再叩首,然后上香,再然后还是重复。
三叩九拜之后,头嗑的我直感到昏,心中不禁暗骂允毓,他究竟叫我死乞白赖求褚钰,陪他来大都祭祖为的是什么?
然而拜过之后,事情并没有结束,礼官站在一边诵读礼文,得得咕咕念了一大段,无非是拍马屁,说大金的先祖如何如何厉害,征讨天下,打败了中原大周……
中原?大周?
我记得我最开始在书房里找到的那本史书上,明明白白地记载着:大金定都长安追溯二百余年。
那么这入主中原的历史是二百年之前?我想了一想,也觉得有可能是这样。
可是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宋贵人曾说,她是大周的人,可史书中分明没记载过大周这个国家。
如果宋贵人的话是真的,那史书就是假的,一旦史书是假的,那处心积虑骗我的褚钰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我想的头有些疼,脑筋开始不够用起来。
我究竟该相信谁?相信哪一方的说辞呢?
瞥眼看褚钰一副冷肃模样,我也想象不出他能为了骗我,下了这番心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