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门,到软榻,到案桌,最后——
案桌后的交椅上,原本?用力的交缠在他的脖颈处的双臂因再无一丝力气,继而?软耷拉了下来,无骨似的挂在了他的肩头?,顷刻间,自他肩头?缓缓滑落。
宽大?有力的臂膀缓缓一抬,那柔软无骨的雪腕稳稳跌入他的掌心。
沈琅屈掌而?握。
淡淡垂目。
细细的一根,他稍一用力,便能断成两截来。
然而?纵使这?样细弱,挠起人来却也并不含糊。
这?样想着,沈琅抿起了嘴角,略微仰了仰头?。
颈间快要到腮帮处的位置,再度惊现了一处血痕来。
专往他脸上挠。
不说故意的,都说不过去。
这?样想着,凤眼微眯,握住这?条雪腕的五指骤然再度收紧,眼看着就要将这?条漂亮的手腕生生一把拧断的那一刻,五指骤然一松。
下一刻,沈琅擒着这?条雪腕重新再度搭在了他的肩头?,拥上了他的脖颈。
许是因着这?番行径间,不慎惊动了身上之人,下一刻,便见怀中传来阵阵呜咽之声?,紧接着,那片娇软细腻之姿再度轻颤了颤。
沈琅动作一顿,微怔了一下,一时缓缓低头?垂目朝着怀中之人看去。
原来,他方才过于?放肆,而?她无力承受。
两眼一翻,竟直接昏厥了过去。
此刻,她抱着他的脖颈,直接趴在他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沈琅的气息还未曾全然平复。
胸前微微起伏着。
一时微微垂目间,看着眼前的一脸倦怠的无骨之姿,不由想起方才的放肆来。
两人面对面拥坐着。
刚刚,就跟入了魔般。
温香软玉在怀,整个世界都尽在他股掌之中。
便一时失了力道。
而?这?一回,两人皆是完全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