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这么快?”他一想回来交代下去,就和阿扉吃个早饭功夫,鸡鸭都处理干净了,可见曹寡妇听了话就没耽搁,“肉我来弄,你快吃饭吧。”
曹寡妇一笑说吃过了,郎君别操心我,一口饼垫吧垫吧就是了,这肉怎么弄,不然您说我来做,别脏了您的手?
“那你帮我弄点签子,不用太细,怎么弄问梅香,她知道。”
“诶好嘞。”
曹寡妇就去找梅香姑娘了,这姑娘干活利索,她喜欢,还是个爱干净的人,难怪郎君器重。
岑越进了灶屋,鸡是一盆,鸭是一盆,都处理的干干净净的,都是整的,可能怕他有用别处,连着内脏能用的掏出来洗干净都放在一个碗里。
难怪牛师傅说这人干活利索,确实是好。
鸡头鸭头先剁了,岑越不爱吃这两个部位,鸭脖子鸡脖子还有内脏脚啊留着,可以卤一锅,晚上下饭吃。
翅膀吃蜂蜜口,没蜂蜜那就用糖水刷一刷,阿扉喜欢吃甜的。
鸡胸肉要柴一些,用面粉揉一揉,洗干净锤一锤。
等收拾差不多了,梅香签子也备好了,“都是曹罗娘帮忙的,郎君我用开水烫一烫。”
“行,那一盆全是要卤的。”
“那我去拿卤料来。”梅香将签子放后灶热水锅里,又出去找卤料了。
食材备的差不多了,岑越把要烤肉的料东西都装两个食盒里,一会方便拎着。一锅灶是卤杂,什么鸡鸭杂,岑越剃肉的骨架也丢进去了,都带着肉。
“我们去山上吃着玩,灶里是卤肉赵婶子帮忙看这些,在卤个一炷香功夫,你瞅着看吧,就熄火让它自己闷一闷。”岑越交代。
曹寡妇还愣了下,啥赵婶子?很快反应过来,郎君是跟她说话,她姓赵的,旁人都叫她曹寡妇,当面唤她这么叫可能觉得不好,就叫她曹罗的娘、曹罗娘。
反倒是自己姓啥叫啥,多少年没人提没人叫了——
卖身的时候,老爷倒是问了她名字。
赵春花。
赵春花怔愣愣的点了下头,说知道了,郎君尽管出门玩,把曹罗带上要是缺啥了,就让曹罗跑腿……
她想着梅香和小菊都是俩年轻姑娘,去山上到庄子一来一回,也挺远的,还是她儿子跑腿好。只是这么一说像是给她儿子表功——
“知道了,曹寡妇活和赵婶子一样好。”岑越应下了。
岑越和齐少扉就带着梅香小菊曹罗一道上山,曹罗拿着重物,一张席子里头裹着粗布被子——这个是之前去府县路上买的。
被子粗糙,回来刘妈妈洗过,不过后来放着不用,昨天说来桃花乡,岑越一揭开车厢帘子,就看到车里半铺着这个,肯定是刘妈妈做的。
之前俩人回去说,一路远途,车上没被褥颠簸难受,刘妈妈就记下来了,她也不知道桃花乡有多远,反正带上了不怕。
现如今去山上野餐,带上席子,天凉,岑越怕坐地上,再吃点烤肉,阿扉到时候闹肚子,干脆找出这个来。出来玩,走了一会,梅香和小菊都放松了,小菊看着田地觉得熟悉亲切,也忘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