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试着撒娇。
后来小声地求人,哄人。
再来就开始发脾气、闹腾,试图挣扎。
可惜都毫无作用。
再再后来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到后面,神志都开始模糊的时候,他已经是呜-咽着哀求了
他一哭,赫伊莫斯就轻声哄他。
哄他的声音极其温柔,像是耳边的呢喃一般。
但是,哄他的话越温柔,那人的所作所为却越是与哄人话语的温柔完全相反的残忍。
到了后面,哭都哭不出来。
嗓子几乎已发不出声音,只能隐约渗出一点泣音。
在恍惚中沉沉睡去,又在恍惚中醒来。
意识在朦胧的世界里上上-下下、沉沉浮浮。
……他似乎已经死了无数次,又无数次被强行拽回人间……
…………
……………………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似乎是傍晚时分。
火红的夕阳余晖从敞开的窗子里照进来,有些晃眼,伽尔兰眨了好几下眼,才勉强适应下来。
他现在人在旅馆的客房中,想来应该是在他处于昏迷之中时,赫伊莫斯将他从山上抱下来,带回旅馆中。
伽尔兰想要起身,可是刚一动,剧烈的酸痛感就从全身传来,让他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身体虚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骨子缝里都渗着酸疼。
身体的感知复苏,他顿时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似的,几乎支离破碎。
简直就像是这具身体受尽酷刑,已是破败不堪
想起这几日中的惨烈遭遇,少年顿时咬牙。
那个禽-兽!
早知道——还不如让那家伙继续禽-兽不如下去!
伽尔兰如此恨恨地想着,竭力用手撑起身体,艰难地坐起来。
身上是干净清爽的,显然已经被清洗过。
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喉咙哑得厉害,显然是使用过度失了声,此刻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时,房门被推开,赫伊莫斯端着一碗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