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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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傅知寒睡得很不踏实,接连噩梦缠身,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幸好今天没课,他可以不用去学校。
起床后,傅知寒走到窗边,看到沈栀昨晚站的那个位置,莫名想起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
她坐在檐下,清冷疏离,难以接近。
那时,他看到的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吧。
沈栀根本不是什么热情的人格,她骨子里是极其淡漠的。
这样的人,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讨厌什么,目的心和原则性极强。
一旦有人触碰到她的底线,直接翻脸,不留余地。
下楼来到厨房,傅知寒看见爷爷正在煮面,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锅。
“我上网查过,沈丫头送的这些东西都可贵了,你怎么不让人拿回去?”
“我试过,她不听。”
傅知寒沙哑出声,傅爷爷心一紧,“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没事。”
“待会儿去拿点药吃,肯定是你昨晚站外面冻到了。”
“爷爷,我身体没那么弱。”
“还嘴硬,也不知道你昨天……”傅爷爷话说到一半,唏嘘道:“该不会是因为沈丫头吧?”
傅知寒没回答,出去给花浇水了。
傅爷爷跟着他的脚步,换个话题,“我上网查了,她送的补品太贵重了,一盒五千多,这怎么能收呢?”
“您可以打电话,请她把东西拿回去,但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听的。”
“说得好像你对她很了解一样。”傅爷爷撇下嘴,仔细想了想,“要不然这样,我们直接给送到她公司里?正好你也能见她一面。”
听到最后面那一句,傅知寒像被戳中心事,本能拒绝:“我可以送你到门口。”
他的意思是他不会进去,傅爷爷不高兴地哼了声,“你这不是为难我这个老头子吗?我又拎不动。”
算了,指望不上傅知寒,傅爷爷索性说:“还是我给沈丫头打电话说吧!她要非送不可,我就给她做两件旗袍,还她人情。”
傅知寒没接话茬,但正在浇的那盆花,水都满得往外溢了,他也没发现。
傅爷爷看到,心疼得“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