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一个音,就被一道沉静冷淡的声音打断,“让让。”
看到端着两个餐盘走过来的谢惟,卫施忽然意识到什么。
昨天被顾淮俞送医院的那个同学,该不会就是谢惟吧,不然一大早他们怎么会一块吃早饭?
这个猜测让卫施眸色阴鸷。
他本来就不喜欢谢惟,对方三番两次打搅他跟顾淮俞,现在居然又在关键时刻冒出来。
卫施没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非但没给谢惟让路,还抬起手肘撞了一下谢惟。
他的力道并不重,但谢惟却夸张地向后踉跄了两步,餐盘里的汤汁洒出来,沾湿了谢惟的袖口。
顾淮俞蹭地站起来,面色焦灼地走过去扶谢惟,“你没事吧?”
谢惟咳了两声,很虚弱地摇了摇头。
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卫施讥笑出声,“你一个大男人拿林黛玉的剧本,有点不要脸吧?”
顾淮俞拧眉,不赞同地去看卫施,“你怎么这么说话?”
顾淮俞的偏帮态度,让卫施妒火中烧,“他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顾淮俞为谢惟辩解,“他真的生病了,昨天去了医院,医生说他的心率低于正常值。”
这番话无疑在火上浇了一把油,卫施咬牙,昨晚他果然是跟这个姓谢的在一起。
谢惟又应景地咳了两声。
卫施嘲讽,“看来我们班多了一个谢黛玉,你要是能咳出两口血,我现在就给你道歉。”
顾淮俞挡在谢惟面前,“你太过分了。”
卫施的视线倏地转过来,“我怎么过分了?我喜欢你,不想看见你跟其他人亲密,我就过分了?”
他太懂怎么拿捏别人的情绪,让人生出愧疚之心。
“我昨天在你宿舍等了半宿,期间你一通电话都没有给我打,陪着这个人在医院,那个时候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卫施死死盯着顾淮俞,怒气与委屈交织。
这小渣狗还挺会偷换概念,无理搅三分。
顾淮俞看着卫施,按照人设露出软化的迹象。
但不等他开口,谢惟先一步说话,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再次掀起卫施心底的怒火。
他说,“本来是要给你打电话,但我宿舍没有充电器。”
卫施不可置信地在他俩身上扫视一番,然后大声质问顾淮俞,“昨天你们没有一直待在医院?”
顾淮俞看似解释,实则倒油,“他生病了,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我怕他难受了没人照顾,所以就……”
卫施接过顾淮俞的话,“所以你就留在他宿舍,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是不是还睡在一张**?”
对呀对呀。
还睡得可香了。